她不想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地方。
但好巧不巧,正是因为她的这一行为,使得她遇到了一个人。
“师……兄?”沅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沅焉面对的人正是她曾在医馆的那个凌师兄,后来医馆的继承人。
“我听闻你去樊洲了,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
凌师兄见到是沅焉,才放下心来:“哎,这个说来话长,你先带我去鹤焉派。”
沅焉皱眉:“去那里做什么?”
凌师兄瞪了她一眼:“别多问,带我去就是了。前两天聂裳告诉我鹤焉派不在鹤焉山了,害得我去樊洲跑了一趟,最后结果她骗了我!那我还不得找她理论?”
“你认识师尊?”沅焉若有所思道。
“何止认识!简直是深交!”凌师兄道,“哎呀快快快,你带不带我去!你不走我还要走呢!”
深交?
沅焉思索着,此前并未听自己的师尊提起过。并且她也不记得凌师兄和聂裳有来往。
见到凌师兄准备继续跑路,沅焉连忙拦住他:“等等,我可以带你去,但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先说好啊,关于我为什么和你师尊认识这个我可不会回答。”
沅焉摇头:“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凌师兄既然与师尊交好,那不如先随我去集市带些东西?”
凌师兄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我才不去,谁要给那只狐……谁要给她带什么东西。”
沅焉疑惑道:“看来凌师兄还在生师尊的气呢。应该不止刚刚那一件事吧?”
凌师兄听罢,果然气不打一处来,愤然道:“就先不说她让我从瑜洲找她找到樊洲又找到瑜洲,她想要的东西她自己不来取,还耍我!”
“东西?什么东西?”
凌师兄挥挥手:“告诉你也无妨,是一种很珍贵的灵器。”
“灵器?”
“对!世上有之的人少之甚少,我好不容易得到它,聂裳这个……聂裳竟然还让我跑了这么久!”
“此灵器名唤何物,才受到师尊如此器重?”
“荧和珠!听过没?”
听罢,沅焉忽然一愣,凌师兄并未注意到,沅焉已经微微握紧了拳头。
“从未有。”
“就知道你没听过!它可是上古时期的宝贝!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诶,你问我问的够多了,该带我去了吧?”
“最后一个问题,”沅焉握紧了拳头,“凌……师兄可曾听闻,苌家小姐前不久在新婚之期逝世一事?”
凌师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慌乱:“啊?逝世?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这里,沅焉突然笑了起来:“那师兄可曾听闻……荧和珠,是她的……”
“陪嫁之物?”沅焉语气加重了一些。
凌师兄此时此刻有一丝慌张之感,但他却故作镇静道:“荧和珠……也有重复的啊,也不一定是这个……”
沅焉继续笑道:“苌家在瑜洲排名也是数一数二,若出事,就算凌师兄在樊洲,又怎会不知道?樊洲和瑜洲来往的百姓这么多,口舌混杂,凌师兄你,又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既然凌师兄否认你所携带的荧和珠不是南姐姐的陪嫁之物,那不妨让我看一眼?”
“不行!”凌师兄此时此刻慌乱的神情已经表现在了脸上,他紧紧捂住包袱,想要逃跑,可是被沅焉死死拽住了手。
“这……这荧和珠这么贵重的宝物怎么能拿给你看?”
“为何不可?师兄莫不是怕我偷了它?还是说……”
“师兄就是杀死南姐姐的凶手?”
凌师兄一下子急了:“不是我!杀死她的是聂裳!”
沅焉:“……?”
“师尊……”沅焉呢喃道,“你骗我。”
凌师兄听罢,赶忙道:“我没有骗你!我当时也在场,亲眼看到的!你好好想想,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把一个送亲队伍的人全部杀死!”
“是她!是她和我说只要把荧和珠给她,她就会给我丰厚的报酬,我……”
“既然这样,那师尊完全可以自己拿!何必再让你带一趟?!”沅焉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她……她……她……对!她让我拿着灵器跑了这么几天,肯定是想要栽桩于我!那个老狐狸,这么狡猾……我有和她的书信!”
语罢,他急急忙忙从包袱中拿出来了书信。
这封书信的纸料很特殊,是鹤焉派所产,因此能用此纸料来写信的,只能是鹤焉派的人。
沅焉接过书信,看着这上面的字愣住了。
确实是鹤焉派所产的纸料,也确实是师尊的字迹。
但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这封信上,携带有一丝丝聂裳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