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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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梦回江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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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康熙王朝》我小时候看过,纳兰性德他爹纳兰明珠,和索额图,嗐,不说了,拉灯还是你讲吧……”

拉灯对着门口招手,一边继续说:

“康熙15年(1676)冬,寓居京师千佛寺的顾贞观,以词代书,冰雪中作了两首千秋传诵的金缕曲。”

“我卖弄一下吧……”那江南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坐下了。

其一

季子平安否?便归来,平生万事,那堪回首!行路悠悠谁慰藉,母老家贫子幼。记不起,从前杯酒。魑魅搏人应见惯,总输他,覆雨翻云手,冰与雪,周旋久。

泪痕莫滴牛衣透,数天涯,依然骨肉,几家能够?比似红颜多命薄,更不如今还有。只绝塞,苦寒难受。廿载包胥承一诺,盼乌头马角终相救。置此札,君怀袖。

7其二

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宿昔齐名非忝窃,只看杜陵消瘦。曾不减,夜郎僝僽。薄命长辞知己别,问人生到此凄凉否?千万恨,为君剖。(只看 一作:试看)

兄生辛未吾丁丑,共此时,冰霜摧折,早衰蒲柳。诗赋从今须少作,留取心魄相守。但愿得,河清人寿!归日急翻行戍稿,把空名料理传身后。言不尽,观顿首。

江南还没背玩,翡翠儿早已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簌簌地流。

这种故事听一千遍,女生会哭一千遍。

江南把纸巾悄悄推过去。

拉灯继续讲:

“二十一岁的纳兰性德被这生死之交,或者,被顾贞观这两首词,深深地打动,他哭了。

他不再拒绝,不再犹豫,他向老师许下五年为期,‘绝塞生还吴季子,算眼前,此外皆闲事’。”

大家一时默不作声。

翡翠儿擤了一下鼻涕,不好意思地说:“咦,今天为什么说这个?……哦哦,感恩节么不是……所以,吴兆骞应该感谢纳兰性德?”

拉灯紧锁双眉,忧郁地说:

“唉,我拉灯就是同情遭遇过一切痛苦和不幸的人们……”

玛瑙望着翡翠儿,淡定地说:

“嗯,同情同情么,所以心有戚戚焉……”

江南看了一眼拉灯——这哥儿们们显然莫名其妙——说道:

“呵呵,那是谁说的来着——英语文学是白开水(莎士比亚还行),俄罗斯文学是烈酒,拉丁文学是那个什么药,那么,我们的母语汉语言呢?她的文字是如此瑰丽,如此感人肺腑,催人泪下!所以说,汉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对吧!”

“所以,”翡翠儿揶揄道,“胡大小姐下决心要用汉语写作,提高华语文学的地位……”

“为中国人再次拿诺奖……”拉灯咧嘴。

“行了,别打趣人家,你讲你的故事……”胡玛瑙说。

“当然,我滴故事还没讲完呢!……”拉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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