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还敢当着我服毒?!”
络腮胡终于反应过来,不过一切都迟了,那毒药非比寻常,入嘴即化,顷刻间便使人毙命。
柳新月和沈辰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脸呈黑紫色,七窍之中流出了暗红色的血。
络腮胡惊怒交加,站在那里呆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直到夫妇两人彻底死去。
他才猛然回神,这时的他狰狞可怖,十分狂暴,像一只随时要吃人的疯狗。
“来人啊,把这对狗男女给我剁成肉泥,记住要分为肥肉、瘦肉、软骨。”
“既然他们死也愿意在一起,那就成全他们不留全尸,可惜没有狗,好好的肉这样浪费了。”
络腮胡双目闪烁着嗜血的红光。
很快走进五个手下,对着二人尸体把剑当砍刀一样挥舞。
竹屋内顿时血肉横飞,一些血肉溅在络腮胡脸上,他随意一抹,表情愈发疯狂狰狞。
月上中天,屋外进来两个手下,他们打着火把。
其中一个拱手鞠躬对络腮胡道:“报告大人,卑职已经找到那一老一少,只是。。”
“只是什么?”络腮胡冷冷道。
手下不免有些畏惧,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只、只是卑职发现这两人时,两、两人都已经死、死去,卑职搜查了尸体,无一所获。”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我是怎么交代的?让你们抓活的,你们是怎么办的?”
“是他妈谁干的!?”
络腮胡大怒,眼角不断跳动,嘴角也忍不住抽搐。
“卑、卑职不知。”
络腮胡抡圆了手臂,狠狠扇过去,那名手下脸很快肿了一半。
"那老六子呢,我让他先去跟着,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卑职没、没看见老六。”
妈的,难道老六把他们杀了,带着东西跑路了?
不对,老六一直对自己忠心不二,绝对有人劫道,他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络腮胡怒火攻心,必须要拿人撒气。
“混账东西,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留你这饭桶有何用处?”
话音刚落,他一剑将那个手下刺了个透心凉。
旁边另一个手下目睹一切,吓得够呛。
一个没忍住,双腿间一热,又黄又臭的液体湿了裤子,手中的火把也掉在地上,一股骚味顿时弥漫出来。
“你在怕什么?”
络腮胡转眼盯着他,面色阴冷。
“回、回大人、人,卑、卑职并未害怕。”
“不怕?不怕你把尿撒在裤子里。哼,去放火把这里全都烧掉,什么也别留下。”
络腮胡见那名手下还在发愣,忍不住吼了出来。
“愣着干什么?把火把捡起来,把火把捡起来。。”
手下回过神来急忙道:“是,卑、卑职这就去。”
“等等。”络腮胡叫住手下。
这一声把手下吓得不轻,以为络腮胡要对他下毒手。
络腮胡略微思索,沉声道:“老六失踪的消息给我烂在肚子里,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手下如蒙大赦,连忙称是,飞快去了。
。。
火势很猛,整个竹屋融在了一片火光之中,逐渐坍塌。
一个黑衣青年站在院子中,他面容俊朗,眼若寒星,鼻若悬胆,剑眉入鬓,身材修长挺拔,浑身上下散发出冰冷的杀意。
他叹道:还是来晚了。
平静的脸上两只眼眸中闪烁着熊熊火光。
黑衣青年正是易经年,他曾被奸人毒害,身患奇疾,为寻找解脱之法,寻访天下名医。
终到了此处,却不料竟是此种场景。
烈火温度很高,烧得噼里啪啦,但易经年的心反而更冷,白色月光温柔地洒在他的身上,仿佛凝成冰霜。
四周渐渐宁静下来,只剩远处山道上回响的马蹄声,易经年冷哼一声,消失在黑暗中。
络腮胡一行人尚未出谷,在山道中疾驰,他心中忧虑,早没有来时那般胸有成竹。
事情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一句语言,只管赶路。
络腮胡深知眼下这种情况,回去肯定是个死,本以为是自己运势来了,只要抓住沈辰回去,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现在看来,还不如扑个空,这里并没有沈辰,只是个假情报。
这样自己回去也好交差,真是倒霉啊,去他妈的两口子,害死自己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手下,身边这些人死不足惜,但自己可不能死啊,要怎么捏造一下事实,才能保住自己这条性命呢。
前方就是谷口,络腮胡望了望路两旁的竹林,心里觉得好不舒服,使劲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