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厌笙问：“如果是你，又会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做出像谢演之那样的事情？”
战霄又是一愣，不知怎的，他心里突然咯噔了一声，旋即脸色微微发白地看向了顾卿九。
“怎么又看我？难道……”
电光火石，顾卿九的瞳孔突然一缩。
“和萧悯有关！？”
战霄抿了抿嘴，许久，才瓮声瓮气地说：
“我并不是很确定，但如果是我，如果是卿卿你出了什么问题，比如……”
比如陨落，那般令人绝望的生死之事。
“我绝对无法冷静，无法什么都不做，倘若修炼无情道，舍弃所有情欲就能换回你，我会！哪怕你我之间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我也会！”
“只要你能活下来，只要你活着就好……”
战霄说着说着，嗓音就沙哑了起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脑补了不少，脑海中许多惨烈，甚至想起焚天炼狱。
倘若前世陨落在焚天炼狱的人不是他，而是顾卿九，他又会怎样？
他一定会使尽浑身解数，一定会想尽任何办法，穷极一生都不肯罢休，就算没路也要闯出一条血路来！
就像上一世的卿卿那样。
在他死后，卿卿又何尝不是起了魔，执念不消，一心想寻一份渺茫的希望，一心想要复活他，想令他重现于人间，为此甚至放下了她从前耿耿于怀的，对于顾家那些人的仇恨。
报复？复仇？
比起去找顾家那些人寻仇，战霄在她心里更重要！
她曾经有多恨，所有人都明白。
可那时的顾卿九根本无暇去思考仇恨，她一心全扑在了如何复活战霄这件事情上。
甚至直至顾言庭等人率众围剿她之前，她都从未想起过要去与顾家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