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还给了你,只是你不愿意接受……”
虞乐合上房门,擦了擦额角虚汗,木木呆呆的跑回自己的住处。
她一屁股扎在床上,又赶紧站起来去衣柜胡乱抓了件外衣穿。
没有照身帖就算了,今夜能侥幸一次,必不可能次次都有侥幸。
不容犹豫,得赶紧离开。
不行!
虞乐想到何慕那一睁眼,也不知他是真醒还是假醒。
还是别太心急,姑且再熬会儿,等夜更深些再走也不迟的。
这样想着,虞乐又回到床上躺着,左右辗转反侧,静静地等候时间流逝,终于耐不住的坐起身。
开始以正常的思维进行分析,食指抵在下巴上:“这是江河,又不是陆地,请问他用什么抓呢?”
“备用的小船定被元青用了,难不成他们一群人跳水来搞围剿?”
虞乐摊手笑了,“怎么可能这么癫?”
没问题的,晚上下了水,谁又分得清谁是谁,谁又找得到那个谁?
现在就走吧。
虞乐从床上跳下来,她轻轻推开船窗,探头盯了盯水面,去把那几床棉被连接打结,然后拖到窗边,找个结实的地方系住,慢慢把棉被放出去后,她满意的笑笑。
布料沾水就湿,蜜饯果脯这些东西遇水应当不好吃吧?还是顺点首饰走吧,哪怕不能在朝桓当,也能留着补贴家用。
全部塞进胸衣里,准备翻窗下水时,瞧见条案上摆放的玉貔貅,干脆碎步过去揣走。
人呐,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虞乐真的走了,小心翼翼地翻出窗,抓住棉被,让自己像条毛毛虫一样,一拱一拱地没入水面。
脚底突如其来的冰凉让虞乐打了个寒噤,她咬咬牙,鼓励自己:万事开头难,吃了大苦,就只剩小苦了不是?
虞乐整个人没进水里后,被冷得浑身发抖,脸上却浮出灿烂的笑容。她将四周环顾下来,开始判断方向,最后往最近的岸边游去。
正月初一的夜里,空气冷得刺骨又干巴,寂静的夜里只听划水声哗哗。
虞乐不停狗刨,冰冷的身躯渐渐感到疲惫,终于停下来喘气,看向遥远的岸边,咬牙坚持:“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打不倒你的,只会令你更强!”
虞乐信念坚定,继续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狗刨前行。
前路,只能是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