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生金发都黯淡了许多。
乌岫漂亮的眼睛睁的圆圆，歪头看他，“你怎么了？最近发生了什么？”
接着开启后台扫描，系统显示谢昭燃的生命力在缓缓减少，并且与她有关。
找到了。
乌岫当即便牵上对方的手，给他还回去。
她的种子只有在别人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才能吃掉生命力，所以乌岫送的毫无压力。
然而，她身上不知何时被元鹤安藏着的黑雾却是无所顾忌，一门心思“养”她一个人。
因为这个动作，乌岫余光扫向后桌。
说起来，总跟在谢昭燃身后那个叫安木的男生居然没有参加考核。
每一场考核在阿斯塔洛斯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没有学生愿意错过。
他也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身上的黑雾在此时悄悄探头，那东西咬了一口乌岫给谢昭燃还回去的生命力便要缩回去，而后被并没有看向这边的少女随手压制。
柔软的掌心覆在另一只手上。
谢昭燃听到她的话，正要说什么，又被乌岫突然的靠近打断。
“你在做什么？”
“安木同学怎么没有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谢昭燃将乌岫开口问的问题在嘴里又咀嚼了一遍。
他的脑子都清醒了许多。
她为什么要关心别人？
丝毫没有想到，在众人面前，乌岫是有男朋友的，他也是外人。
乌岫对谢昭燃有问题毫不意外，交易就是如此，于是回答的干脆，“让你清醒。”
生命力还回去，男生肉眼可见精神起来。
乌岫只知道机械一般重复规范的答案，却不知那句话落在谢昭燃耳朵里，成了拒绝。
不要沉溺在自我感动的游戏里，你面前的人，是有男朋友的。
看着谢昭燃愣住不说话，乌岫提醒道，“安木。”
“安屹程的葬礼在今天，他们是一家人，安木以后都不会回来，他退学的文件经过了我的手。”
谢昭燃心不在焉，一句话说的毫无感情，好像这件事本身非常正常。
安屹程，安木同父异母的哥哥。
听说他经常指使弟弟做一些不好的事，殴打、辱骂更是家常便饭。
有人试图帮助安木，得到的是无情的拒绝。
安屹程怎么会死？按道理来说，安木的死亡性才更大一些。
“安屹程怎么会死？”
直觉告诉她，谢昭燃知道。
谢昭燃果然知道，男生没有立刻回答，蓝眸定定看着面前的少女，一字一句，“搞迷信，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说完，又补充，“你为什么只在意这些不相干的人。”
乌岫一时呆住，长睫颤颤，沾上丝丝悲悯。
人类真的好脆弱。
但是，这个世界，可以用迷信这个词吗？
她自己就是一个不科学的存在。
按在手背上的力气消失，白发少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脊背挺直。
她没有回答他第二个问题，对她来说那都不算问题，她有在意不想干的人吗？
……
中午放学。
乌岫见到了许久没有见过的男朋友
张按玉高大的身影站在一年级一班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从他面前经过，窃窃私语。
看到乌岫，男生眉眼带上笑，走过来。
“岫岫。”
他牵上小女朋友的手，“我知道怎么提前毕业，下午成绩出来，我们申请吧。”
像是知道乌岫心里想的什么，男生一见面就说了自己的目的。
乌岫惊讶了一瞬，看着张按玉棕色的眼睛，对方瞳孔那圈金色更亮了些，熠熠生辉。
乌岫没有拒绝，软声问他，“要怎么样才能提前毕业？”
张按玉：“有一次考核a+就可以。”
听起来很简单。
但乌岫想到自己做的题目，顶多可以拿一个c+，c是最低档，她已经很努力了，不可以拿不到。
乌岫脸上没什么表情，提前毕业只能等下一次考核了。
脑袋覆上一只手，轻轻拍了拍。
“岫岫是担心不能拿到a+吗？”张按玉温声安慰，笃定道，“我看过你的成绩，我们可以直接准备毕业申请。”
“嗯？”
她这个男朋友，有点过分积极和能干了。
……
两人在下午公布成绩前拿到了申请书，钴蓝色封面的信纸被乌岫放在书桌上。
她翻开一页，认认真真填写自己的信息。
谢昭燃回到自己的座位，看到的就是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