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知道，在娄半城这种人精面前，绝对不能怂。
只要被他拿捏住，就会成为老狐狸的工具。
就像他那些手下一样，一旦被收服，只要扔几根骨头，无论以前多么牛逼，都会被老家伙呼来喝去，甚至予取予求。
李卫国就是要告诉娄半城，咱们之间就是合作关系，我给你治病，你给我报酬，想把我收入麾下的想法，压根有都不要有！
李卫国聪明，娄半城更精，只是一个回合，就明白了李卫国不是一个愣头青，是比小狐狸还狐狸的小狐狸。
于是，娄半城不再和李卫国打机锋：
“卫国，我托大喊你一声卫国，不会介意吧？”
李卫国眼皮子直抽抽，老狐狸几个意思，这是从道理上占不了便宜，改打感情牌了？
感情就感情吧，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今天哥就让你知道知道，跟哥谈感情到底有多伤钱！
“不介意不介意，娄董事请坐，家里穷，没什么好招待的，喝杯清茶好了！”
说着，李卫国对着门外大声喊道：“雨水，过来泡茶！”
不是李卫国故意装逼，是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让娄半城感受一下系统奖励的茶叶，待会儿出手的时候不要太小气。
至于为什么要喊小雨水，而不是亲手泡茶，还是为了告诉娄半城，不要妄图拿地位压人。
何况，把客人晾在屋里，自己巴巴地跑去烧水，失礼不说，还显得特别丢份儿，不符合四九城老爷们的风格。
“哦，来啦！”
小雨水是标准的北京大妞，别看现在年纪还小，到了关键时刻，却丝毫都没有掉链子，听见卫国哥招呼自己，稳了稳心神，一脸淡定地走了进来：
“卫国哥，水已经烧上了，稍等，马上就好！”
说着，就开始从橱柜里往外拿茶具。
何大清是老派的四九城大厨，家里岂能没有几件茶具。
虽然四九城一般不喝南方的工夫茶，但也少不了茶壶和茶杯，并不是像传说那样，只会喝大碗茶。
喝大碗茶的，大部分都是底层的苦力。
干活累了，渴了，买几个包子或者馒头充饥，灌一大碗劣质茶水溜缝。
四九城天子脚下，几百年的首善之地，文化底蕴之深，岂能不懂茶道，大碗茶代表的只不过是市井文化而已。
清洗茶具，冲茶泡茶，小雨水做得都是有模有样。
四九城人要面儿，北京大妞在待人接物这一块，绝对没得说，一旦失了礼数，给家里的老爷们丢了人，等客人走后，就等着挨打吧！
娄半城很疑惑，不是说李卫国孤身一人住在四九城吗，怎么身边还有一个小丫头？
好吧，来之前，娄半城已经把李卫国调查了个底掉，不然也不会贸然登门。
想不明白，娄半城也没有问，到了他这种地位，有些事情即便好奇，也不会轻易问出口，丢份儿！
不愧是老派的商人，就是能沉得住气，直到小雨水上了茶，娄半城这才步入正题：
“卫国，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我的心脏病还有治吗？”
娄半城不着急，李卫国更不着急，反正现在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与其三言两语就把娄半城打发走，还不如跟老狐狸多接触接触，看看这个时代商人的本事。
除此之外，和疯狂涌动的情绪值也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大。
打娄半城走进李卫国家开始，四合院众禽的情绪值就没停过。
也不知道这帮禽兽哪来那么大的劲儿，不管是正面情绪，还是负面情绪，都是一波接着一波，奶得李卫国相当舒坦。
自己都舒坦了，又何必急着撵人？
不用怼人也可以收割海量的情绪值，何乐而不为？
貌似仔细斟酌之后，李卫国这才慢条斯理说道：“娄董事，您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娄半城：“……”
来自娄振华的负面情绪+999！
+999！
+999！
+……
娄半城快哭了，抱着希望而来，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既然不能治，你小子中午别吹牛逼啊？
牛逼吹得呜丢呜丢，结果却让老子听假话，难道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真话怎么讲？假话又是怎么说？”
李卫国不得不给娄半城竖一根大拇哥，不愧是从鬼子时期过来的大商人，就是能沉得住气：
“娄董事，您要是想听假话，就是您的病，我……”
受不了李卫国说话太慢，娄晓娥忍不住催促道：“你什么？”
李卫国一摊双手：“假话就是您的病，我治不了。”
娄半城：“……”
娄晓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