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顺着牛牛回头的方向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哪有人啊,你又疑神疑鬼。”
“是吗?你知道那种突然有人盯着你看的感觉么?”牛牛打了个寒战,“依依,最近我老有这种感觉,怪吓人的。除非是我撞车留下后遗症了。”
牛牛摇着头,双手交叉糊撸糊撸自己的手臂,又摸摸自己的脑袋,生怕自己脑袋坏了。
依依被她逗得“噗嗤”笑,“放心吧,我仔细问过医生了,你的小脑袋好好的,没有后遗症。”
“算了,可能是幻觉了。”
牛牛摇摇脑袋,舒了口气不再纠结,拉着依依继续往家走。
依依拉着牛牛边聊边走,心里却生了一丝担忧。她刚刚也有同样的感觉。但再看过去时,确实一个人也没有。
她不能让身边的人再受伤了。
二人默契的都没再多提这件事,说笑着一会就回到了宿舍。
一进门,牛牛便叫唤着,终于见到自己的床,让依依不用管她,她要大睡特睡一天一夜,说罢洗漱都免了,囫囵回屋去躺平了。
依依笑着拿她没办法,开门进了自己的宿舍。她卸下书包,随意往椅子上一丢,顺势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
念叨着:“哎,太磨人了。今年这一关总算是过了。苦了我一把年纪的,还要考你这个破试,哎,我真苦命。”
林晟正悠闲的翻着资料,见她进来一顿嘟囔,直憋了笑偷看她。
又忍了一会儿,林晟眸中淡淡盈了笑,说:“考完啦?下周放假,我们去赛斯滑雪。”
“这么好?突然约我滑雪?”
“没突然啊,答应你的,不是早说好了吗?我喊了汉斯和颖然他们,估计汉斯马上会告诉牛牛。”
“哦,我以为你随便说的,那去呗。”依依低头应着情绪不高,自言自语说:“等到时候你有时间的吧,谁知道到时你跑到哪里去了,说话也不算数。”
虽然依依声音压得很低,林晟还是听了个清楚。他没有反驳她,目光温沉,“嗯,这回说话算数,不消失。”
依依感觉到林晟的目光温润而宠溺的洒在她脸上,像一股电流所照之处都酥麻了。
“啊?”依依一噎,把刚到了嗓子眼想怼他的话,通通硬咽了回去。
脸上有点发烫,“哦,那个,我,我去洗澡,回来要补觉,熬死我了。”
说罢,抓起一条浴巾,急匆匆遛出门去。
这人现在说啥都是“嗯”、“是”、“好的”,这次更离谱“说话算数”,温和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这太奇怪了,她实在不适应。
林晟才不管她脸上有多烧,心里有多尴尬,望着小女人的背影笑得满足。待她渐渐走远了,直到完全瞅不见了,林晟的嘴角渐渐收回,继续眉头轻锁着看他的资料。
考试后的日子,总是很舒心。
除了林晟与往常没什么分别,其他人都大大的松了心。成天聚在一起,捣鼓捣鼓美食,商量商量旅行的攻略,聚聚会,宿舍里变得格外的热闹。
直到晚上玩累了,各自回家蒙头便睡。
“年轻真是好,睡眠好啊。”这天杨依依刚刚从牛牛那儿回来,翘着脚仰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白天捉弄阿坤的事,笑出了声。
林晟最近有点不高兴,他总能看到阿坤绕着他的小女人转,甚是讨厌。
他推门进来,门都没有关就听到依依在笑。
“你挺开心?”
“啊?”依依被撞破,立马坐起身,看到林晟一张冷脸,真不知哪里又得罪了他。
半晌,林晟开口说:“你帮我理个发。”
“啊?”
“听说你给阿坤剪头发了,有这手艺,也给我剪一个吧。”
这个小心眼,原来是因为这个。“你确定?我给他剪那是因为。。。”
“以后不许给别的男人剪头发。”林晟打断她,缓了缓语气,让它听上去温和了一些,“只给我剪。”
正说着,一个落寞的背影从门口经过,听到屋里有人在说话,明显快走了几步。
那人右耳后赫然露着白花花的一大块发秃,是他们可怜的渣男邻居阿坤。
“呵呵呵呵。”依依捂嘴坏笑,随即拽过工具包,逆着林晟惊讶的目光,得意的拍了拍。笑道:“还剪么?”
林晟走过来,呼啦呼啦依依的头,抓犯错的小孩子似的看着依依,“你要是也给我剪成那样,我就不带你去滑雪了。”
他想想继续说:“或者把你扔在冰川洞里,把你冻成个雪人儿,挂圣诞树上应该还挺好看的。”
依依气呼呼拿起理发剪子,在空中狠狠挥舞了几下,表示抗议。
“呵呵呵,好了好了,我也不舍得。晚了明天再剪吧,睡吧晚安。”说罢伸手熄了灯,舒服地躺到自己床上,翻了个身,很快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