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庭这会儿哪还有吃回头草的心思?
连忙站起身,撇清道:“我和薛海棠还没结婚,她的家事我不好管的。”
可薛海棠不这么想。
她现在已经不能攀咬薛忍冬,自然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未婚夫身上。
于是当即就在派出所耍起了赖,抱住顾延庭的大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延庭哥哥,你不能不管我呀!伯父伯母一个月加在一起两百多块的工资,肯定存了很多钱!你帮帮我,只要你把我爸妈捞出来,以后结了婚,我什么都听你的!”
“海棠,你快起来!大庭广众的像什么话!”
“我不起来!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薛海棠察觉到顾延庭不想管她,半是威胁半是哀求地说道:“延庭哥哥,伯父最在意名声,别人要是知道他眼睁睁看着亲家落难却见死不救,即便你离开我,以后也不好说亲了!”
“你——”
薛忍冬在一边看着,只恨自己没带一把瓜子。
真带劲儿啊!一点就透!
果然反派干别的不行,在干这种损人利己的事上却无师自通!
薛海棠,再加把劲儿!帮我再争取一个保险箱的补偿!
顾延庭原本还想算计薛忍冬,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为了摆脱薛海棠,只能暂时答应回家和父母商量补偿的事。
薛忍冬回了招待所,悠闲地等通知。
几天后,顾家那边商量出了结果,愿意帮薛海棠出一部分补偿,但代价是解除婚约。
具体的数目薛忍冬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薛海棠后来又把自己家那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卖了,加在一起,补偿给了她四千多块。
至于薛海棠自己,应该是带着弟弟租房住了。
到了这个地步,薛忍冬能争取的也争取到了,便写了谅解书交给了派出所,自己登上了回乡下的火车。
只是一下火车,她就被几个红袖章拦住了。
“你就是薛忍冬?我们接到举报,发现九里村的胡支书贪污了不少钱,他交代说有一千块贪款被当做赔偿给了你,你现在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薛忍冬佯装惊讶,“竟然有这种事?同志,你放心,我肯定配合你们工作!”
胡家这群龟孙!死到临头了也不忘攀咬我,真当我这一千块是白还的?
薛忍冬暗自磨牙,跟着红袖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