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蠢,此刻也已经猜到,此事不是时婳所为,而府里总共就两个妾室一个正妻。
时婳看向金大夫:“金大夫,你在府里近十年,兢兢业业从无怠慢,想必寻常金银珠宝打动不了你。”
金大夫早已在刚才几人的对峙中知道自己这个关键证人是无论如何也洗脱不了罪责了,现在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点了点头。
“这安胎药里的夹竹桃,是你放的?”
“不……不是。”金大夫一个劲摇头。
也是,一个大夫如果要害她,那大可以用别的更好的法子,不会大喇喇把叶子搁在里头。
“那是谁指使了你?是威逼还是利诱?”时婳说。
金大夫闭口不言。
就在这时,宁星卉忽然面露痛苦的叫唤起来,“啊……我的肚子,好疼。”
绿盈已经陷入了一种遭受巨大打击后的迷茫状态,她什么话都不说,仿佛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赵煦之看见宁星卉难受,下意识就要去护她,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时婳垂眼:“大家族里办事自有规矩,已经发生了的事,若查不到实处,但也得有个论断。”
金大夫茫然抬头,没能完全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时婳继续说道:“绿盈虽然只是个通房,论起来地位不高,但肚子里的却是侯府的子孙,查到了谁,便是由谁负责。”
金大夫脸色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白了。
“谋害子嗣,是要动家法,再扭送进内狱的。”
金大夫抖了一下,“我说!我说!我是被人指使的!”
宁星卉瞪大了眼睛,然而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道脚步声,随后是老祖母年迈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区区这点小事,便弄得府里风声鹤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