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妃的严加审问下,彩月招了。
她说,符纸是她从一个道士那里买来的,至于是哪里的道士她不知道,而且那张符纸只花了她十两银子。
第二天王妃就跟胡音音说了这事。
“母妃,没有人会为了十两银子去冒被反噬的风险。”甚至会损功德,这是修道之人的大忌。
如果对方不是为了银子,那肯定有别的目的。
王妃明白了,“这事我一定会彻查到底。”
她就一根独苗,决不能让人祸害了。
咳,虽然他现在就是个祸害。
“好了,先不说这个,今天是你回门的日子,回礼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一会儿忱儿过来后你们就出发。”
王妃话音一落,晏云忱就来了。
他今天特地装扮了一番,以往随意吊在腰间的玉带都束得板板正正,一身青松长袍衬得他身长玉立,桃花眼漾出的春色让人移不开眼。
不得不说,这小子模样是真标致。
胡音音今天也换上了王妃特地为她准备的荷色长裙,浅色的淡雅的裙身硬生生的被她眉眼的明艳映出了三分旖旎。
晏云忱看得心口一震。
“今天是音音回门的日子,你好好表现听到没有?”临走前,王妃不忘警告晏云忱就怕他不靠谱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放心吧母妃。”
“去吧,早去早回。”
胡音音回门,胡德新特地跟衙门请了假在府上等着。
一早,胡德新就坐在了堂内。
晏云忱名声再差那也是镇南王府的世子,也是一般人高攀不起的,这个脸面他还是要给的。
高氏喝了口茶,“已经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已经过了辰时了。”
高氏茶杯一放,叩的一声,让胡德新莫名生出一抹不满来。
“世子洒脱,到是不在意这些小节,但音音到底是个妇道人家,总该督促夫君才是,这么晚还没来,莫不是劝不动世子?”
这话是在告诉胡德新,胡音音在镇南王府无足轻重,连带着胡德新这个老丈人也不被放在眼里,不然哪能现在还没来?
“爹,娘,姐姐回来了吗?”
胡清幽走了进来。
“还没有。”
胡清幽走到胡德新身后轻声道:“父亲也别生气,哪怕一会儿是姐姐一个人回来,那也没关系的,这事只要不传出去没人能笑话我们胡家。”
胡德新脸色更难看了。
“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胡德新当即挺直了背脊,话还没出口就又有丫鬟走了过来。
“老爷,夫人,大,大小姐跟,跟世子又,又走了。”
胡德新眼珠子一瞪,“走了?这个蠢货,自己娘家的门第都不认得了?”
丫鬟一脸难堪,“当时马车停下后,大小姐只看了一眼就生气了,之,之后世子就骂了车夫……”
高氏冷了眉眼,“骂了什么?”
“骂,骂说,不长眼的狗东西,什么拉杂狗窝也配是世子妃的娘家,下回再走错路就挖了你的眼睛炸了喂狗。”
胡德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个混账,混账,混账东西!”
“哈秋!”
翘着脚,懒懒的靠在软垫上的晏世子揉了揉鼻子。
“夫人,我猜肯定是我那不值钱的老丈人在念叨我了。”
胡音音嚼着肉干,要说做纨绔也挺好,耍浑的时候旁人也没辙。
本来她就跟王妃说清楚了,胡府不是她的娘家,她的娘家只有她跟娘的那一亩三分地。
“我听说世子把那本《策论》给背得差不多了?”
晏世子不在意的摆摆手,“一本书而已,小意思。”
“哦?”胡音音从抽屉里翻出那本《策论》打开。
“世子背,我瞧瞧。”
晏世子嗤了声,还真背了起来。
车厢里断断续续的是晏云忱低沉的背书声,直到马车停下。
他睁开眼,斜睨了胡音音一眼。
“是不是快被世子爷我迷死了?”
胡音音回神,扯了扯嘴角掩饰心里的震惊。
她合上书跳下马车。
“到了。”
晏云忱撩袍下车,看着还没有他张开手那么大的门嘶了声。
“夫人呐,委屈你了。”
胡音音懒得理她,高兴的扑倒李氏怀里。
“娘。”
李氏早早就在门外候着了,见了女儿眼圈都红了,但她还是忍住了上前要给晏云忱行礼。
晏云忱赶紧侧开了身子,“我的娘啊,你这礼我可受不住。”
“先进屋,有话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