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门。
老太太就躺在中间的平台上，身上穿着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的衣服。
那身衣服宋悦宁认识，她记得，老太太曾经穿着这身衣服和她一起逛街、吃饭。
如今她躺在那里，就像是无数个午后宋悦宁起床时看到的那样。
宋悦宁一阵恍惚，下意识的觉得老太太只是睡着了。
她情不自禁迈步走了过去，伸手想要去推推她，结果刚一靠近，目光便被老太太胸前放着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朵放插在老太太胸前，叶片密集翠绿，色丰富的长寿。
它的朵开的正盛，金黄色的瓣上还有露珠，放在老太太的胸前显得那样突兀。
宋悦宁来不及多想，几乎是立刻转身拉开了房门看向空无一人的走廊。
即便知道殡仪馆内不适合大声喧哗，但宋悦宁还是忍不住喊道：“陆盛！你在哪儿？！”
她对的了解不多，之所以能一眼看出那是一株长寿，是因为从前陆盛曾送过老太太一盆一模一样的。
当时她看那不是自己经常在市面上看到的品种，好奇心作祟，便缠着陆盛多问了几句。
陆盛只是宠溺的看着她，伸手用拇指在她脸颊边轻蹭了一下，悉心给她解释。
“这是长寿，不光长的好看，寓意也好，它象征着健康长寿、喜庆吉祥。我把它送给奶奶，希望奶奶能高兴，也希望她能长命百岁，多陪陪我的宁宁。”
曾经的记忆如同电影画面一般一幕幕涌上心头。
宋悦宁茫然的在走廊上打着圈，看着那一扇扇紧闭的房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低声呢喃着，像是控诉，也像是自言自语。
“你还活着对不对？你知道奶奶走了，所以来看过她了，可你就是不愿意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