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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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现在的母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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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上天的垂怜,还是生活的锤炼,我在等待中焦急不安,决定还是去街上寻母亲,我和姐姐以及老太太一起再次出发,去街上寻找,当地的街道不大,就只有东南西北几条相互垂直的街道,由于时间的缘故,到了中午街上没有多少人,我开着车在街上来回寻找,还算顺畅。没过多久,就在另一条街道上,与母亲相遇了,我并不认识,也无法确认,一直都是老太太坐在车的前排,我是开车的,老太太才是找人的,终于她发现了母亲,我就在后面尾随她。

母亲坐在一辆电瓶三轮车上,旁边坐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前面一个男的开着三轮电瓶车,我就这样一路尾随着她们,直到出了街道,母亲开始回家。走着走着,我感觉离母亲的家很近了,我可以下去先和母亲相认,然后再和她一起去她的家,我和姐姐以及老太太说了自己的想法,她们也认可。于是,我一加油门便冲到母亲三轮电瓶车前面停了下来,我和姐姐,老太太,还有外甥和外甥女都下了车,我走到了路的中间,拦停了母亲的车。母亲不可能认识我,但有可能认识姐姐,姐姐也许还记得母亲,母亲的车停下来后,姐姐就哭了,她在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这时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她的胳膊很瘦,也很细,不知道是我粗鲁还是什么,母亲的一直在抖,她好像有些害怕,我只好慢慢松手,但是,我的手离母亲一直很近。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叫妈妈,我叫不出口,反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对母亲介绍着我,我的名字,姐姐的名字,家里父亲,以及姥姥和姥爷,母亲似乎有所感触,但是,还是不太相信和清楚。

这时,我急中生智,把右手伸出来给母亲看,因为我的右手很特别,小时候,我由于不小心把右手的食指给夹断了,后来在医院里也没有接上,从此我的右手食指便缺了一节,我想凭借这一点独特之处,母亲应该能够认出我来,我不停的展示我的右手,并把断了一节的食指给她看,把食指断了的过程重复给母亲讲,母亲终于认出我来了,也回忆起姐姐和原来的家人了。

接着,我们便随着母亲去了她家,在她家里简单的坐了一会,由于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我们都没有吃饭,于是打算去街上简单找一个小饭店吃个饭。就这样,二十多年了,我再一次和母亲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我开车了,没法喝酒,姐姐和老太太也不喝酒,母亲和那边的人倒上了酒,等菜上来,我们都早已饥肠辘辘,于是大家也都没有过多说话,就准备吃饭了,只见母亲自己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满满一杯白酒,母亲一口就干了,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怎么吃饭,就是坐在哪里,由于带着小孩,姐姐只能照顾两个小孩,而我虽然很饿,我却没有吃太多的东西,我在看着母亲,我想把她记在心里,印在脑子里,后来每个人都叫了一碗面条,大家吃点主食。母亲吃的很快,一碗面条,她三下五除二就只剩汤了,接着她也把所有的汤都喝完了。

近二十年与母亲一起吃的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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