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带给她的信。
明楼的。
薄薄一页纸,字句里都是巴黎的美景,只有最后一句提及她汪曼春。
“吾此去经年,方可归矣。汝宜释我,前瞻可也。”
我这一走要好久才能回来,你应该放下我,向前看了。
汪曼春那时候捏着信愣了好久。
明楼,路遥人远,书信跨海而来,你只有这一句话要对我说吗?
费这么大的力气,只是想告诉我,我应该放下你,向前看吗?
那一刻,十六岁的少女那颗为明楼而跳动的心,终于平寂。
汪曼春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捏着筷子流了泪,唐山海焦急的从座位上起身走了过来。
“怎么哭了,曼春,是这家菜太难吃吗?”唐山海拿起纸巾半蹲下,轻轻给她擦着泪。不应该啊,他提前试过的,觉得味道不错才带曼春来的。
明楼不是没请过汪曼春吃饭,只是从订座位到点菜,都是明诚一手包办的,明楼带着她,只需要入座和张嘴就行。
虽然明诚不算上广义上的家仆,但唐山海也不是没有随从,可连定位置这样的小事他都要亲自去做,以免约她的过程出了差漏。
他对她的事是从来都是亲力亲为。
汪曼春含泪一笑,“不,很好吃。我只是”泪滴砸在手上,连筷子都变沉重起来,咽下哽咽,汪曼春没再解释,只是轻的不能能再轻的拽了拽唐山海的袖子。
“谢谢你,山海。”
谢谢你用爱,拼凑我的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