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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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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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的女子就是这般惹人厌烦,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都能放下身段,不择手段地讨好旁人,仿佛根本没有自尊一般。

难道魏泱就是瞧上了倾丝这一点?

满堂寂静之中,守在廊道上的冬儿和珠绮瞧见了跪在地砖上的倾丝,两人皆在心里暗暗着急。

倾丝却是跪得笔挺,王老太太不发话,她连抬一下眉毛都不敢。

良久后。

王老太太才轻咳一声,对倾丝说:“不过是姐妹间吵闹的小事,怎么就要闹到跪地请罪的地步了,若是传到外头去,旁人还以为我们欺负了你呢。”

倾丝又朝王老太太磕了个头,只说:“倾丝不敢,能得老祖宗的教诲与提点,是倾丝的荣幸。”

“乖孩子,快起来吧。”王老太太改换了一副笑脸,让倾丝起身后随意地关怀了她几句,这便让她回月华阁歇息。

倾丝如释重负地应了,回去路上却在苦苦思索,她究竟是何处得罪了梅若芙与梅若烟两姐妹?

*

一刻钟后。

王老太太遣散了荣禧堂内所有的丫鬟和婆子,还想了个法子将梅若烟支开。

待荣禧堂内只剩下她与梅若芙两人后,王老太太才板着脸数落她:“你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和她过不去做什么?一个丧父丧母的孤女还能碍着你什么事不成?”

王老太太甚少有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若不是今日梅若芙为难倾丝时失了分寸,她也不愿这般数落自己的侄孙女。

“老祖宗。”梅若芙却是眼眶一红,杏眸里泫着些雾蒙蒙的泪意。

这可吓坏了王老太太,立时连数落梅若芙都顾不上了,只满脸疼惜地拿出软帕来替她拭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好端端的哭什么?”

梅若芙哭哭啼啼地说:“魏世子为何偏偏要给倾丝送去醉红楼的糕点,我日日去北竹苑寻他,也没见他正眼瞧我,如今却对个卑微的孤女这般照拂……”

话音甫落,王老太太矍铄的眸光里迸出几分震怒。

“就为了这事?”她厉声问。

梅若芙怔怔地望向了王老太太,半晌不敢言语。

“你怎么这般蠢笨?”王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梅若芙一眼,只说:“那倾丝无依无靠的,也只剩下了美貌和身段。若只能靠着这两样来勾住男子的心,又有何惧?将来过了门你只需去买两个比她更美的瘦马回来即可,这有什么好忧心的?”

梅若芙的家世和才学是倾丝一生都无法仰望的珍物。

王老太太这一辈子历经了大风大浪,早就看明白了男人的真心最多变的道理,女人的一辈子都被囿在了内宅里,荣辱恩宠都与内宅息息相关,主母的尊耀和子嗣可要比争风吃醋重要的多。

梅若芙何尝不懂这些道理,只是她对魏泱动了真情,越是不可得就越是放不下。

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心上人心悦别的女子?

“老祖宗……”梅若芙越想越觉得委屈,那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落。

王老太太立时柔了声调,轻柔地抚着梅若芙的脊背说:“这没什么好哭的,你的对手从来不是那些妖妖冶冶的女子,而是北竹苑里的那一位,如何能让他知晓娶了你的好处,才是现下最要紧的事。”

*

月华阁内。

自从荣禧堂内归来后,倾丝便闷闷不乐地躺进了床榻里,连午膳都顾不上用。

冬儿惦记着她怀了身孕,即便大人受得住饿,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得。

所以她连哄带劝地央着倾丝喝了一碗碧玉粥,并道:“姑娘可觉得膝盖疼?”

倾丝摇摇头,只说:“没跪多久,不是很疼。”

况且比起膝盖上的痛意,她更伤心于梅若芙与梅若烟对自己的刁难,以及王老太太不加遮掩的偏心。

她早已失去了钱氏的欢心,所以便加倍地在王老太太跟前讨好卖乖,也一直小心翼翼地奉承着梅若芙与梅若烟两姐妹。

如今想来却是做无用功。

整个乾国公府就没有多少人看得起她的。

这日子过的是当真憋屈。

倾丝闷了小半日,只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胸口,却还是驱散不了这满腔的憋闷之感。

恰在这时,翟大夫登了乾国公府的大门。

他医术还算精湛,平时也会给钱氏把一把平安脉。

今日正逢秀姨娘身上不爽利,翟大夫便去了一趟秀姨娘的院子里。既是连府里的姨娘都瞧了,自然也不能遗漏掉倾丝这个表小姐。

于是。

翟大夫便背着药箱赶去了月华阁。

冬儿与珠绮又是欣喜又是担心,翟大夫上门把平安脉是定例,只是各房各院的主子们都要给厚厚的诊金和赏赐才是。

她们哪里有多余的银钱打赏翟大夫?

不多时,翟大夫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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