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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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将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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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求助他。不然,谁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家狼狈?也是无奈之举。

路云中虽然知道这个江南段家便是当年他发誓要报仇的段家,可现今身处朝花岗,郑家又需要段家相助,也就吞了声,没说一句话。次日,郑文柏北上皇城。路云中回了营,夜里睡不着,便坐在外面发呆。路宜照例来找他,看哥哥神色不虞,便多问两句。路云中只淡淡道,没事,时局动荡,我心难安。你回去睡就是。究竟为何,他闭口不谈。

郑文柏去得很快,回来得也很快。只是去时神色沉静,回来却是一脸怒气。旁人问他也不说,可北边的消息却时不时传来:郑崇霄老将军被污蔑同蛮人勾结,意欲出卖边疆数城。虽然后来沉冤得雪,但老将军到底死在狱中,风光下葬也无用。叛徒虽然缉拿归案,可蛮人实力不容小觑,借此机会狮子大开口,向皇帝要走边关五城,朝中兵力稀少相较羸弱,与蛮人相碰,无外乎鸡蛋碰石头,便也只得忍气吞声,允许边关五城由蛮人“暂接”。

郑文柏回来后怒气冲冲。他对手下副将说,朝中虽然兵力不足,可毕竟是在自家边域里作战,无论是对地形的了解还是战术的实施都比蛮族要好得多。虽然实力不足以对抗蛮族,但朝中也不乏能士,略施计谋,智取未尝不可。再者,若是边关与京城兵力都不足,朝花岗又不是不可用。我郑家组建这支军队,本意便是要为朝廷效劳。可如今朝廷这般忍让,实在令人心寒。

几人听闻此语,脸色都非常不好看,但却不知说什么。郑文柏招收朝花岗军,首要一条便要有“血性”。朝廷卖城以求一分安宁,置边关百姓而不顾,一时人人心中都充斥着满腔怒气。一位副将沉吟道,若只是划地,倒也还好。只那蛮人劣迹斑斑,屠城之事从不少干。只怕接手边关五城后,会重现当年顺俞城惨剧。

郑文柏说道,说的好!我就是担心此点。城池易主也许一时无计可施,可边关百姓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些它朝堂也是见惯不惯!云中也知道,当年顺俞城被屠,多少人流离失所,可朝廷却依旧无动于衷。现今顺俞被划入蛮族之地,我大朔子民已寥寥无几,不出二十年,顺俞人便会彻底沦为蛮族血脉。口上说着血海深仇不能忘怀,可历经当年惨剧的百姓却依旧无家可归。朝廷不重视,此后多少人将忘记蛮族在顺俞城的罪行?若叫蛮族入主边关五城,屠城之事难保不会再次发生。这些,你我都想得到,我便不信它人才云集的朝堂想不到!我便是气愤这个,空有高官厚禄,却全不将百姓性命当回事。蛮人如今能进边关,明日便可举兵攻入中原!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时至今日,竟仍有人力求讲和,恶迹昭著,其心可诛!

郑文柏说着说着,便猛地一拍桌子。路云中为他倒茶顺气,不发一言。郑文柏如此激情澎湃的愤怒却让他渐渐重归冷静。顺俞城被屠时他年岁也不小了,有着相当的记忆,若非蛮人,他与老爹和弟弟也不至于落入如此下场。他本应同郑文柏一样感到气急攻心,可此时却平静得吓人。他料想到日后将可能会出现的结局而微微一皱眉,但却并没有说什么。

郑文柏喝了两口茶,情绪稍稍安定些。遣了人去,便自己在屋内沉思。路云中出屋,听闻身旁同袍依旧在谈论此事,眉头微皱。其中一个看到他站立于旁,有心安抚他,便道,云中,我看你神色很不好。没事吧?想必他是认为路云中又回忆起屠城旧事。路云中淡淡地说,没事。那人又说,蛮人无耻至此,真让我等怒火中烧。路云中却说,无耻的不只是蛮人。几人目光都向他看去。一个忙说,这可不能乱说!路云中微微一笑,说,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无耻的不只是蛮人,还有污蔑郑老将军的人。

是夜,路云中心想夜深露重,担心路宜受凉,去看他的情况。可一见着弟弟,就看见他又兴奋又紧张地扑上前来,说,大哥,郑将军心情似乎很不好,其中缘由你知道不?路云中只当路宜为此事好奇,简单同他说了说。路宜却说,我也听说了,不过不止此事。路云中问道,还有什么?路宜左右看一看,确保无人在身侧,才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是因为郑将军的侄女将嫁给段家大少爷,觉得那段家不靠谱,才生的气。

路宜说得神秘,路云中却猛地警觉起来。他忙说,嫁给段大少爷?是哪个段大少爷?路宜说,就是大哥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段家的大少爷!将军向段家求援,结果临了又赔个姑娘。就是那个家的少爷。

回忆倏地回笼,路云中一时怔忪。虽然他记得最深的是段家五少爷,但是对这个段家大少爷也有些印象。他想起来那个后来赶来的人,似乎是段家的长子,记得五少爷喊他“大哥”,林二少爷喊他“段大少爷”。路云中吐出一口浊气,心情复杂地闭上眼。

耳边路宜还在说,哥,这个段家是不是就是之前欺负咱们那个段家?路云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路宜心里便有了数。他倏地站起来,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大哥,这么多年过去了,又叫咱们见着段家人!路云中沉声道,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路宜说,我知道。可郑小姐不是要嫁给段家大少爷么?哥你去问问将军,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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