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志看了看其余三人，那三人都用同样殷切的目光看着他。
他低声问道：“你们……”
三人同时用力点点头。
那急切的模样，仿佛已经等此刻等得太久了。
都已经这样了，直行是死，转弯是生。
能够站在阳光下做个人，谁又愿意藏在阴沟里做鬼？
朱志这才下定了决心，大声说道：“好！我愿意给秦大小姐卖命。”
莫老五这才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拿着一把匕首，将几人身上的绳索割断。
朱志有些茫然，“就，不需要再请示一下大小姐？”
莫老五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大小姐之前不是说了？你要答应就留下，不答应就送你去官府？这都多晚了，好意思就这点小事去打扰大小姐休息？”
绳子一松，被阻断的血液瞬间流通，之前伤处这才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朱志疼得满头大汗，呲牙咧嘴好不容易才在龚大福的搀扶下站起身。
刚站起来，莫老五一手捏着豆子，另一手端着一只碗，慢慢悠悠走到朱志面前，将碗递给他。
朱志低头一看：碗里黑乎乎的，看起来好像汤药。
也或许是毒药。
他心一横，接过来一饮而尽。
莫老五收回空碗，用碗沿在朱志胸口点了点，意有所指说道：“大小姐的话，你们得时刻记住：去留随意，但没有第二次机会。”
他将空碗放回案几上，道：“今晚你们先好好休息，明日该干嘛干嘛去。”
就这样？
四人面面相觑一番，同时回了声是。
王生带着四人去了倒座，找了间空房。
龚大福几人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跌宕起伏的半宿，如今算是天命已定，头一沾枕头，立刻睡得人事不醒。
朱志心里有事，鸡叫过两遍，才稍稍合了合眼。
等听到外面婢仆打扫庭院时发出的“唰唰”的声音，朱志立刻睁开眼睛，从榻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