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渊国可是在他的带领下，成为第一强国。
“你……”浮零皱眉，嗓子很干。
南宫凛夜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将人扶起，亲自去喂。
“好点了吗？”
他难得这副细心的样子，一向锐利乖张的气质，此刻是少见的温和。
“谢谢。”浮零垂眸不去看他，意外的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实上，
她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南宫凛夜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直接把问题抛给她。
“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浮零试探道。
“会，你问吧。”他不喜欢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眉峰蹙起。
“你十几年前，有没有救过一个小女孩？”
“救过，在泉平镇，一个小花猫一样的小女孩。”南宫凛夜直接承认，言语坚定，还添上不少细节。
真的，是他。
那楼主呢？
他又……
“南宫浮旭骗你的。”腹黑的皇帝开始抹黑某人。
“从始至终，你要找的人，你要报答的人，都是我。”
浮零下意识反驳：“没有，楼主没骗我！”
此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寒意。
她似乎也意识到说的话不太妥当，接着补充：“一切都是我，是我没有问他，就自以为是赖上他的。”
“与他……无关的。”
南宫凛夜将人扯出怀抱，双手捏住她消瘦的肩膀，怒火丛生的黑眸与她对视。
“与他无关……好！就算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那影楼的绞杀呢？他要杀了你！这也没有关系吗？”
“我……”
“浮零，你到现在还对他心存念想！？”
南宫凛夜说不出此刻是后悔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这件事了。
但是他从未在意，还顺水推舟把人送到南宫浮旭面前。
可现在，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乱套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也控制不住她的。
浮零看到男人这个样子，尤其是他眼中熟悉的炙热。
那是曾经她看楼主的眼神。
神色躲闪，垂头不敢去看他。
“陛下，救命之恩我会报答的。”
又是这样，逃避问题。
南宫凛夜感觉快被她逼疯了。
他手上用力，把人按到面前，用力吻住她的唇。
对上她略微排斥的眼神，心中的涩意越发浓烈。
浮零不自在，却没有抗拒，此时她整个人仿佛丧失半数精气，对什么都平平的。
让人看着恼怒又无助，疼惜又无可奈何。
南宫凛夜喘着粗气，将额头相抵，黑着脸大声质问。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浮零，你看着我，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救你的难道不是我吗？！为什么你还要喜欢他，他如今可是要杀你！！”
南宫凛夜整个暴躁起来，对上女子清冷温和的眉眼，心中生起无限悲凉。
“救命之恩，与爱慕之情并无太大关系。”
相比他的情绪激动，浮零却平静的多，依旧那副柔柔似水，耐心的模样，只不过生病的后遗症让她此时如同琉璃美人，破碎感十足。
“我是因为救命之恩与他相识，但是喜爱，不是。”
“喜欢他，只是单纯喜欢，不会掺杂其他的。”
不会掺杂其他？
南宫凛夜想到她这几年帮南宫浮旭做的事，嫉妒的火灼烧着他心脏。
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哪个是干净上位的？
像南宫凛夜这种暴君，干净与纯粹从来都是天空中悬挂着，无法触及的东西。
如果没有见过就算了。
为什么让他见到了，却发现这样干净美好的月亮，不属于自己。
更为残忍的是，他本可以有机会得到的。
本就该是他的！
南宫凛夜声音略微颤抖，眼眶有些发红，把人抱紧。
“可是，他要杀你，你怎么还能……喜欢他？”
帝王妄图做出最后的挣扎。
“之前我也要杀你，陛下。”
这句话，如同一个巨大的嘲讽，冷冷拍在南宫凛夜的脸上。
耻笑他的孤注一掷抢来的月亮，依旧不属于他。
又是长久的沉寂。
“那就报恩，我要你留下来，做我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