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的男人，笑得更加纯善了。
夏灵听到他这么说，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小心思。
可也确实······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夏灵一直清楚知道他的所有痛苦与挣扎，还有那些暗藏的心思。
但是她一向是懒得管的。
就像现在，她知道他的苦楚，却并不是很心疼，只是仅剩的良心无波澜的，唾弃自己几句罢了。
她抬手揉了揉桑泽金色的头发，难得正经地开口。
“我不是这里的人，迟早要离开，这次······走之前和你说一声。”
桑泽表情呆滞了一秒，很快就换成不安，他拉住她的手，“你这次还要离开？为什么？你······不能不离开吗？”
后面的温寒礼的脚步顿住。
“倒也是可以。”夏灵知道系统没有强制要求离开，只是——
“我为什么要留下？”她这样反问。
心脏如同被一把锥子用力撞击。
桑泽和温寒礼很无措迷茫，甚至是愤怒。
最终在触及她淡然冷漠的表情，都化作一股酸意，遍布四骸，侵蚀五脏六腑。
“姐姐，就不能，疼惜我一次吗？”桑泽抱住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死死的拥抱，不愿松开。
“我只求一世，也不行吗？”
感受到背后的湿润，夏灵眨了眨眼，不发一言。
桑泽如今哪里还管温寒礼或者是赫利，他只知道自己又要失去这个人。
他不想。
心中恶意扭曲的心思不断生长，布满每一个角落。
蓝色的眼眸此时像是幽深的海底，莫测的危险。
不待他彻底失控，却被少女的声音拉回理智。
“那你试着让我愿意留下吧，桑泽，我改变不了自己，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她面无表情，理智道。
桑泽却是欣喜若狂。
温寒礼把一切看在眼里，大脑快速运转。
留下她······吗？
他扯了扯嘴角，那种极轻，带着狐狸不动声色的狡猾算计的笑。
看到温寒礼又悄无声息离开，桑泽神色淡淡。
他知道这个臭狐狸的心眼比筛子还密，心机手段一个不少，那就让他处理好了。
他可一直都是很乖的呀。
“姐姐，你还想吃什么？我去帮你做。”
“姐姐，我难得出来一次，你陪陪我好不好？”
“姐姐~”
······
网上的消息很快被政府机构处理。
但是隐藏之下的恐惧并不会消失。
一家隐秘的餐厅。
一个浑身上下被黑色斗篷遮住的人坐在一个包厢中。
很快门被打开，月牙色长衫的男人走进来，金色的镜框在他冷白的皮肤上，都显得高贵许多。
“你找我来，干什么？”开口是一个沙哑的女声。
温寒礼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女人面前。
“合作。”
女人警惕的很：“你之前还找人要剿灭我们，如今突然说合作？总统，你以为我很蠢？”
“之前我不知道你的主是谁，现在我知道了。”
女人抬头，露出她那张好看却也沧桑的脸。
是当初被夏灵从地下室救出的女人。
她的嗓子得到主的恩赐后，恢复了大半。
“她最近因为网上的事心情很不好。”温寒礼说到此处眼底闪过寒光。
“我很担心。”
女人没说话，看到大名鼎鼎的总统如此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嘲讽又自豪地笑了一下：“他们敢如此揣测吾主，死千百次也不为过。”
温寒礼对上她试探的眼神，神色温和，嘴角轻弯附和：“是啊，千百次也不为过。”
“但是死不是便宜他们了？”
“你什么意思？”女人眼睛微眯，不爽问道。
“让他们活着煎熬，不是更好吗？”
“你想怎么做？”
“宣扬主的伟大，他们不是说主是异类吗？那当所有人都信奉主，他们才是异类不是吗？到那个时候，被咒骂诅咒，怨恨的对象就会调转。”
沉默的许久，女人冷笑：“说来说去你不还是不希望他们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