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接温迎过来!”
林淮看不下去了。
如果商时年从此以后不和他做朋友。
他也认了。
“站住!”商时年厉声开口。
“时年,你今天就算……”
“我去接,你去叫医生!”
林淮怔了怔,随即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
这才是他认识的商时年。
商时年开车前往温迎公司。
赶到时,温迎刚好下播。
她一出门,便看到了那辆熟悉的比亚迪。
一开始,她以为是幻觉。
直到商时年那张帅气的脸在慢慢下降的车窗后出现,她才终于确定,不是幻觉。
“你……怎么会在这?”
他们已经有两天没有见面了。
这两天,漫长得却像是两个世纪之久。
商时年看着温迎发红的眼圈,心脏一滞:“子舟生病了。”
温迎脸上伪装的淡定从容破裂,她急切地问道:“什么病?!严不严重?!你怎么不陪在身边照顾他,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商时年看着温迎脸上完全不是装出来的紧张,他的喉结艰涩滑动:“上车吧。”
温迎没有一分犹豫地上了车子。
商时年立刻就发动车子。
温迎很是焦急。
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
可又担心分散商时年的注意力,只能憋着。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小区。
温迎推门下车,跟着商时年到了商子舟的卧室。
卧室里有两个大人。
一男一女。
温迎都不认识。
他们满头大汗,看到温迎,却像是看到了希望。
尤其是那个男人,急切的说道:“嫂子,你来了就好了,我们给小舟舟喂药,可小舟舟就是不吃药。”
温迎走向儿童床,看到躺在床上难受的商子舟,一颗心都碎了。
“子舟,我是婶婶,我们起来吃药好不好?”
商子舟努力地睁开眼睛,声若游丝:“我要妈咪喂……”
温迎抱起商子舟,顺着他的话哄道:“好,妈咪喂,来,我们喝药。”
女人将药毕恭毕敬地递给了温迎。
温迎动作温柔地将药送到了商子舟的唇边。
一直紧抿着唇的商子舟终于张开了唇,慢慢地啜饮着药。
看到这一幕的林淮和保姆同时松了一口气。
商时年走了之后,家庭医生就到了。
给商子舟做完检查后,便开了药,但商子舟死活不愿意喝。
嘴里喃喃,要妈咪……
不得不说,这孩子的意志力是真强。
都烧糊涂了,还只认温迎。
喂完药,温迎紧绷的神经却并没有松懈下来。
一晚上她就坐在商子舟的身边,时不时睁开眼睛,替孩子擦汗。
商时年在一旁看着,提出让温迎去隔壁房间休息,都被她拒绝了。
看着悉心照料孩子的温迎,商时年心情复杂。
在这复杂中,愧疚是最浓烈的。
第二天一大早,商子舟的烧终于退下去了。
温迎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回到了原地。
商时年给她拿了一套衣服:“你去洗个澡,睡一觉吧。”
温迎抖开,是一件男士的衬衫。
商时年脸色微囧:“家里没有女人的衣服,将就一下吧。”
“那位阿姨……”温迎记得昨晚这里是有个女人的。
似是料到温迎要问什么,商时年解释道:“那是子舟的保姆,我上班的时候,就由她负责照顾子舟。”
“原来是这样,听说现在保姆最便宜都要一万起步,你每个月也就两三万吧,请个保姆,压力不是很大?”
商时年从善如流:“我哥在国外,工作不错,一万块钱还是可以负担的。”
“那你哥的工资一定很高吧。”
还要给商子舟请家庭教师。
商时年:“还行。”
话题似乎一下子中断了。
温迎张了张唇,好半天才终于又找到了话题:“还有那个男人,他是谁?”
“是我朋友,叫林淮。”
为了不让温迎起疑,今早确定商子舟没有再反复发烧之后,他就把林淮和保姆赶到楼下车里了。
估计这会儿在车里吐槽他吧。
温迎又看了看房子。
这时才发现,商时年这间房,是三室一厅。
是精装修。
不过走得是简约风。
而且,一点儿住过的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