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大抵是舟泽的神情太过惊讶，让盛穆注意到，盛穆投喂的动作停下来，“怎么了？”
舟泽摇摇头，随口扯道：“就是突然想到有朝一日堂堂右相，竟然会给我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仔细喂饭，感到惊奇不可思议。”
盛穆似乎相信了他的说辞，笑了笑，继续喂饭喂菜，等将舟泽喂饱，他才不紧不慢开始用膳。
“皇上也不必将臣想得太好，”盛穆忽然淡淡开口，“兴许臣只是不想皇上因为乏力而无法配合臣。”
舟泽：“……”真有你的，盛穆。
一句话让他心底的感动烟消云散。
一顿饭吃得心情跌宕起伏如坐过山车，舟泽又在盛穆的“帮助”下，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人生圆满地躺到了软榻上。
盛穆真是太会安排了，尽管这话有些没出息，但他愿意做这么舒坦的傀儡。
盛穆有条不紊地收拾完狼藉，又自己沐浴完，走进来看见的便是仅着中衣的少年，正抱着软被，在宽敞软榻上来回打滚。
如同某种撒欢打滚的小动物。
盛穆登时无声驻足，唇角噙笑，观赏了良久。
等到舟泽发现时，盛穆已然不知站了多久，他双手环抱，懒懒倚靠在墙边，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上，笑意浓郁如春。
舟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