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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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今夜无人入睡(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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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久夜今年十一岁了,女孩儿,中等身高,留着学校统一制式的中长发,如今正处于小学转初中的择校时期。

她亲妈神无月最近正和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荒川维磨闹别扭。事情的起因是面临择校的关键时刻,法律上的两口子发生了意识分歧——仗着紫部妃那点转弯抹角的亲戚关系,神无月希望自己闺女能够进入皇太子就读过的学校去沾沾皇室的贵气,可知晓一切内幕的荒川维磨,对贵妇圈里那些‘皇太子是受到学校特殊教育才迅速智商提高’的传闻嗤之以鼻,又清楚当今天皇让皇太子进那所学校并非追求学习环境,而是为了摆出一副皇太子就读平民学校的亲民姿态,(实际皇太子的功课完全靠内务省聘请的国际学者暗中补课提升),所以打算按照原来的计划,把神久夜送到洽谈过多次的贵族学校去。

他不能明目张胆地跟神无月挑明皇太子是吃了大量血清素才把智商提升起来的,还因着首座速水御舟的原因又不敢对母女两用强,神无月又一贯不大理会荒川维磨的意见。所以两个人这段时间就这么一直绷着,互不理睬,开展一场旷日持久的冷战。

神久夜从贴身保姆素子嘴里得知,父亲荒川维磨已经是半个多月没往母亲房间去了,反倒是早出晚归把精力放在内苑,很多时候烂醉如泥地睡在书房的沙发上。

当然,素子晚上照顾小姐神久夜入睡以后,就会回房和保镖八尺橓在床铺里折腾完剩下的大半夜时间,自然也不大会发觉其实半夜总有人在敲荒川维磨的房门。

这些人有时候是肌肉虬节的园丁,有时候是筋骨强健的保安,大多时候是带着他夜半偷摸出门的司机,夜深人静以后,轿车悄无声息地驶往市区那些不知名的床头榻畔。

最近一周多时间倒是消停,居然没有在外面留恋夜宿,看来对于那个叫浅川介草的阴阳寮新晋热情消退得倒是挺快!

神无月十来年如一日地,在山顶的小祭坛里燃着长生烛唱念做打一整夜,完成夜里做祝祷仪式回来睡觉的时候,通常神久夜基本还没起床。

而等到神久夜起床的时候,神无月又往往是刚睡着,所以,母女两相处时间很短,基本上就是晚饭时间两个人坐在那块五米有余的整块意大利大理石餐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讲些学校见闻。

神久夜多大的孩子嘛,学校又相对封闭,那点子小孩子的鸡毛蒜皮说不了几句就交待完毕,于是,母女两也就自然而然地陷入沉默。然后,吃完饭,神无月登坛祈福,神久夜就在自己的房间里自行其是。

以往多年,神久夜都是这样过来的。

可是,今晚神久夜感觉整个夜色里气氛不对。夜半时分她就从往常沉香的梦境里醒了过来,从她宽敞温暖的房间里,透过落地窗向外看去,如水的广袤黑暗里潜伏着蠢蠢欲动地危险。

中央空调由送风口送暖,从那经过过滤的暖空气的‘咝咝’声里,她有一种遍体生寒的危机感。越想越不放心,她光着脚丫,抱着枕头,跨过长长的走廊,去二层卧房那边的客房,找素子寻求安慰。

走廊里脚灯幽幽地,她光着脚走在实木地板上,不发出一点声音。

佣人房的门没关严实,从里面透出一线暧昧的粉色灯光。

“素子,素子……”站在门口,神久夜弱弱地喊了两声,提醒里面两个人自己要进门了,然后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屋里空气浑浊,却没有平日她过来时候的旖旎春情,粉色灯光里飘动着高出室温很多的燥热气息,而这燥热里,甚至带着淡淡的血腥。床前,长裤没脱裸露着上半身的精壮男人神久夜认识,是素子的情人,平时跟着她母女出入的保镖八尺橓。此刻他双目赤红,对着床上的女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神久夜往前走两步,眼睛适应了今晚这刺眼的灯光,终于能够看清那张床上此刻惨烈的样子——素子在揉得稀乱的床单上姿态扭曲的躺着,衣衫凌乱,头发披散,眼睛瞪得老大,脖子上被一圈紫黑的扼痕环绕,身上还留着好多处紫黑通红的伤痕,……那些瘀痕在粉红色灯光下显得更加黑暗,配上素子那扭曲的身子,几乎瞪出眼眶的双目,俨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神久夜从小在水晶城堡里长到这么大,看见这样子也不害怕,反而上前去拉拉素子指甲脱落,满手血污的手,只感觉触手冰凉。

明确素子已经死亡的事实,神久夜面团团的脸上流露出一股悲伤的神情,她小小的心灵里延迟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素子真的已经气绝身亡了。

身后传来‘呵呵’的呼喝声,神久夜转过头来,望着筋肉虬节,满手血肉,用充血的眼睛瞪着她,准备扑上来的八尺橓,柔嫩的嘴唇吐露出几个稚嫩的字:“你站住……”

三个字一出,刚刚还一副穷凶极恶样子的八尺橓瞬间被束缚住一样,整个人完全僵立在当场。八尺橓嘴里愤怒地发出“呵呵”的怒吼声,因为想蓄力继续向神久夜扑杀过来,全身上下的肌肉绷得更紧了,额头的血管几乎要爆裂开来,整个身子蓄积了几百斤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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