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官家又怎会轻易答应禅让呢。况且,只要韩贼不动,金人最多劫掠一番。”“我明白了。”李纲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孙傅正色道:“眼下当务之急,是劝阻韩贼与金人结盟,这关乎江山社稷。此事若成了,凭借此功,回朝之后我等会上奏官家,让你入阁。待明年金人南下之时,就看你的了。”李纲这才明白,为何在京城之时,孙傅会点名让自己出任副使。甚至于,孙傅这个主使,恐怕也是吴敏等人早就商议好的。朝中忠臣义士私下里做了这么多努力,如今把球传到了他的手里。想通了这些关节后,李纲只觉肩头压力剧增。……翌日。孙傅与李纲早早地便起了床,整理了一番仪容后,等待韩桢的召见。然而,左等右等,却始终等不到。眼见时值正午,李纲坐不住了,皱眉道:“韩贼故意晾着我们,莫不是想坐地起价?”“有可能。”孙傅点了点头。就在这时,谢鼎的身影出现在馆译中。一路进来大堂,他拱了拱手,满脸歉意道:“伯野兄见谅,昨夜设宴之时忘了说,县长前些日子启程前往即墨,如今不在益都城中。”“啊?”孙傅与李纲齐齐一愣。韩桢不在?回过神,孙傅狐疑的打量了一眼谢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见状,谢鼎苦笑一声:“伯野兄何故于此,县长确实不在城中,并非故意晾着你等。”孙傅心下信了七八分,不由问道:“韩县长几时回来?”谢鼎答道:“这……本官也不知,想来要个把月。”个把月?孙傅与李纲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忧虑。他们不知正巧错过了,还是韩桢故意躲着不见。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对他们极为不利。毕竟,庆贺是假,游说是真。现在连韩桢的面都见不到,如何游说?孙傅沉思片刻,又问:“洵德帝姬可在城中?”既然韩桢不在,他打算退而求其次,寻求洵德帝姬的帮助。谢鼎摇摇头:“也不在,随县长一齐去了即墨。”坏了!孙傅心里咯噔一下。正当两人不知所措时,却听谢鼎说道:“临走前,县长吩咐本官接待使节团。”李纲没甚反应,倒是孙傅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念及此处,孙傅笑骂道:“好你个谢守器,今日来此,只怕是特意看我的笑话罢。”谢鼎呵呵一笑:“馆译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本官公廨一叙。”“可。”孙傅心中松了口气。虽韩桢不在,但只要能谈,那就一切好说。三人出了馆译,坐上马车直奔少阳宫而去。一进少阳宫,李纲的眼中便闪过一丝警惕。只因少阳宫的制式与陈设,都是仿照皇宫建造,虽说比不得东京城的皇城,但这说明韩桢已有称帝之心。来到左侧吏部公廨,待补官泡上好茶,谢鼎便吩咐他们出去。端起茶盏轻轻咬了一口,孙傅率先开口道:“金人使节暗中前来,想必是商议联手攻宋之事罢?”“确实如此。”谢鼎没有隐瞒。大家都是聪明人,这时候再遮遮掩掩,没有必要。孙傅正色道:“守器兄应当知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谢鼎佯装忧愁:“金人狼子野心,本官自然知晓,其实本官也不赞成与金国结盟,奈何其余文武官员支持啊。”孙傅问道:“金人开出了甚么条件?”“以黄河为界,黄河以北归金人,黄河以南归我们。”谢鼎张口就来,胡编乱造。孙傅与李纲却是信了,心中大惊。情急之下,孙傅苦口婆心地劝道:“金人蛮夷也,不晓礼节大义为何物,所谓以黄河为界,不过是想哄骗你等出兵,待攻宋之后,必然会调转兵锋,灭了你等。”“守器兄,唇亡齿寒的道理,你怎会不知呢?”谢鼎说道:“话虽如此,可富贵险中求啊。”李纲出声道:“谢尚书,你我皆为汉人,岂能坐看异族沾染神器?”谢鼎反驳道:“可大名府、兴仁府、应天府三地囤积的十几万赵宋大军,似乎并非这么想。”“……”李纲听明白了。说来说去,就三个字。得加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