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
不是想故意瞒着，只是觉得老孙的性格随了名字，有点胆小，怕又吓到他了。
“公子不必如此。”
似猜到了他的顾虑，孙梓摇头道：“这些时日，跟随公子经历了这许多事，今日之我，早非昨日之我了！”
他觉得。
经历了种种，他早已脱胎换骨了！
格局已经够大！
定力已经够深！
心境方面，更是能做到处变不惊，稳如老狗，任你天塌地陷，我自以清风拂面待之！
“公子！”
他信心十足，捻须一笑，“但讲无妨！”
“我想……”
顾寒尽量表达得委婉，“我想进去看看。”
“公子何意？”
“我想被雷劈。”
孙梓：“？？？”
气息一颤，身体一哆嗦，瞬间牵动了他的伤势，一口血当场吐了出来。
“老孙，何苦呢？”
顾寒叹了口气，有些无语。
你的格局呢？
你的定力呢？
你的稳如老狗呢？
“公子！”
老孙顾不得伤势，一脸惊骇地看着他，“你，没跟我开玩笑？”
“不开玩笑。”
“你，你……你可知道，可五雷狱的厉害之处？”
孙梓有些失态。
他不是没见识，可正因为见识很广，才会如此反应。
“那五种神雷。”
“皆是世间一等一厉害的雷霆，别说无量境，就算普通的归一境进去了，也要吃个大苦头！”
“还有。”
他语气急促道：“我听人言，那五雷合一，更是能生出某种莫测的变化，便是我巅峰之时，也不敢有十足的把握脱身而出，而且公子你……”
他很想说。
公子你不是剑修么？
喜欢被雷劈是什么爱好？
雷剑双修吗？
“此外。”
他继续陈述利害，“邹文海身为老牌魔帅，实力强横，且此人心胸狭隘，上次吃了亏，怕是会记恨在心，纵然有顾大帅在，他明面上不敢对公子你如何，可第一魔域毕竟是他的地盘，私下里搞些小动作，还是不难的……”
顾寒心里一暖。
他知道老孙是为他真心考虑的。
“老孙。”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他安慰道：“你觉得，我像是个作死的人吗？”
“公子。”
老孙想了想，认真道：“说实话会被顾大帅打吗？”
顾寒点头，“大概率会。”
“一点都不像！”
老孙的回答充满了睿智和求生欲。
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