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独孤云云继续将手里的纸撕得稀碎，“你没病。”
“可是……”
“我才是‘医生’。”独孤云云打断顾兔，“请你相信我的判断。”
“咚——”
悠长的钟声响起，整间房间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暖色的白炽灯闪烁了两下，变成了瘆人的红色。窗户外面的寒风吹了进来，掀起红色的窗帘。茶几上的童话书翻开，全是空白的。
顾兔盯着空白的红色书页，在快速翻转中，她似乎从里面看到了什么东西。
整个房间开始扭曲。
红色的天花板，远处的饮水机，墙角的绿植，茶几上的鲜花。它们仿佛被揉成了杂乱的一团。
在这样扭曲的画面里，唯有独孤云云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
“独孤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顾兔有点害怕，急忙向独孤云云伸出手。
只是这一次，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也已经与周围的景色糅合在了一起。不管她怎么用力向前跃去，身体都纹丝不动。渐渐地，她的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这难道是游戏失败的惩罚吗？！
顾兔陷入了混乱的漩涡里面，泪水涌满了眼睛。
“独孤小姐！”
顾兔不后悔死，她这样什么也不会，什么都没有的家伙，活着也没什么用。
她甚至是故意把自己的命送到了独孤云云手上。
毕竟如果死在一个曾经对自己很好的手里，怎么想也不亏，就当是之前那份好意的代价吧。
“嗯，我在。”独孤云云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得到了回应，顾兔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那滴泪水也揉进了荒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