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脚踝上绑了一个小瓶子,它在空中盘旋一阵,落在易经年肩头,小脑袋一歪,在易经年耳边叽叽喳喳叫起来。
王妙妙:千里断魂,我看你是千里失踪还差不多,你去青霜谷这么多天了,也不让青鸟报个信。
王妙妙:青霜谷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官府到处发布告说是你杀了神医沈辰一家,要悬赏捉拿你,这件事事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我不相信是你干的。
王妙妙:最近有两个人来听雨阁打听你的行踪,其中一个叫谷莫离,我推测他有可能是十几年前那个人。
另一个是进奏院宋翼,这个贱人虽然没有向我问你,但我能感觉他也是冲你来的,当然即便这个贱人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他。
总之,你自己万事小心。
王妙妙:自我们认识以来,你从来没向我提过要求,这次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破例,她对你很重要吗?
救治心脉的药我可以给你,不过我可要先说好,塑心丸治标不治本,一颗只能保住一个月,我给你三颗。
三个月以后没找到治本的药,心脉会逐渐衰竭而死。
当然这个药不会白给你,我也有条件,你必须替我做三件事,至于具体什么事,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如果你不想答应这个条件,可以让青鸟把塑心丸送回来,否则视为你认可,你可想好了。
王妙妙:西蜀之地艰难险阻,如果有其他的事需要我的帮助,随时让青鸟送信。
易经年盯着瓶子,表情复杂,他是个不愿意欠人情的人,和王妙妙多年的交情,也仅限于任务上的交流,从未像现在这样向她寻求帮助。
人情好欠,还时难啊,虽然王妙妙没有立马说出要求,但往往越是这样,越不简单。
诚然,易经年是个冷血杀手,但他也有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
风轻尘替他挡剑,这便是天大的人情,对于治好风轻尘的伤,自己是责无旁贷。
他目光在瓶身扫来扫去,幽深的眸子最终坚定下来,把瓶子从青鸟脚上取下。
陷入沉思中的静修一遍一遍梳理自己的记忆,有些事情太过久远,加上他当时年龄太小,要想想起某件事十分困难。
静修觉得脑袋都快裂开了,头好痛,感觉要长脑袋了。
他突然灵光一现,似乎抓住了什么,正欲细想下去,肩膀上传来感觉,秦沧雨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小和尚,想什么呢?”
静修有些懊恼,我脑袋都要炸了,刚想起一丝重要的东西,就被你给打断,白想了。
他直杠杠道:“没想什么。”
秦沧雨狐疑道:“我老远就看见你扭曲着脸,怕你魔心又起,所以才过来看看。
“你老实说,你刚才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样失去自我意识了?”
静修无语,这家伙简直太能联想了,对于秦沧雨这类想象力丰富的人,他干脆选择直接沉默。
这一切被易经年看在眼里,他摇摇头,算了,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等小和尚想起来再说吧。
易经年来到风轻尘床前,静静凝视着床上的女子,她面色苍白,眉眼紧闭,本该红润的嘴唇却丝毫没有血色。
这几日易经年都会给她灌注气机,效果却不是很理想,风轻尘昏睡的时间逐渐变长。
刚见到风轻尘时,她还是一个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女侠客形象,侠骨柔情,剑胆琴心。
与如今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这只是一个妙龄女子啊,本该风华绝代的她,却因为自己躺在床上等死。
易经年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经历了常年的折磨,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早已经磨砺的坚韧不拔。
那近乎十年的悲惨经历让他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江湖上也给他打上了疯狂扭曲、冷血变态的标签。
其实不然,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有原则,恩怨分明。
仔细想想,死在他手上的无外乎都是恶贯满盈之人,绝无例外。
“易大哥。”
床上昏睡的人儿幽幽转醒,睁开眼便看见床头伫立着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
此人面容俊朗,眼若寒星,鼻若悬胆,剑眉入鬓,正是易经年。
风轻尘见他出神的凝视着自己,深邃的眼眸仿佛有种魔力吸引她,忍不住想沉睡其中。
她苍白的脸上很快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
“你醒了。”易经年闻言平静道。
“嗯,我昏睡了多久啦?”
风轻尘用手撑了一下,想要坐起来,她身体十分虚弱,显得很是吃力。
易经年将风轻尘轻轻扶起,拿出药瓶,倒了一颗在她手心,不经意之间碰着她,她的手心冰凉,情况很不好。
“这个塑心丸有助于心脉恢复,你先吃了它。”易经年皱眉道。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