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画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要想能打得过,发狠可不行,以后早点起来练功学武,早晚有一天能打得过的!”
陈平闷闷地嗯了一声。
来家里玩的小孩子们都走了,童画回屋时,看到了一双灼灼盯着他的目光,正是陆定远。
童画挑眉,一脸嘲讽地问:“你是不是要说我丧心病狂,连小孩子都揍!”
陆定远却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说:
“不,你做得对,有时候小孩子也是需要好好教育的!”
“他已经长歪了,若是没人管管,以后定会成为社会的毒瘤!”
“若是能一直留在这大山里还好,一旦出去了,杀伤力不可估量!”
这样的陆定远义正言辞,整个人都好像在烁烁放光。
那双深邃的眸子是满满的赞赏,这让童画想起上辈子陆定远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模样。
她的心划过一抹酸涩,张口却是满满的嘲讽:
“切,看不出来啊,长官还挺悲天悯人的!”
听到长官两个字,陆定远微不可查地蹙眉:
“别这么叫,我们这里是华国,不兴长官这种称呼!”
童画却丝毫不在意:“你都说我是特务了,我们特务就是叫长官,我喜欢这么叫,怎样!”
童画故意气他。
她越是看这张脸,心里的爱意便越浓,她便越想气他。
陆定远脸色一黑,扭头要走。
童画却伸手扯住了他。
陆定远蹙眉看向她抓来的手臂:“你要干什么?”
童画很认真地看着他道:“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陆定远被她严肃的神情给弄愣了。
他迷茫地问:“你要问什么!”
童画依然扯着他的手臂,上前一步,距离他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住,张口说了什么!
陆定远蹙眉:“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童画又张口说了什么!
陆定远还是没听清楚。
童画急眼了:“你距离我那么远,能听清都怪了!”
陆定远沉着脸:“你不会大点声吗?”
童画凶巴巴地低吼:“多大声?不知道隔墙有耳吗?我要不要拿着喇叭全村地喊!”
陆定远眉头蹙得更紧,但却默默向前迈了一步,甚至还很贴心地将耳朵凑了上来。
童画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忽然凑过去对着他的唇亲了一口。
这一下亲的很快,却很重。
起码肉眼可见看到陆定远那双性感的唇瓣变了形。
陆定远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变了颜色。
不过不是羞的,而是气得!
“童画!”
陆定远怒了,双眼仿佛在喷火。
童画扭头就走,出门还很贴心地关上了门!
她没敢停留,一溜烟冲出了院子。
“童画!”
身后,屋子里传出了陆定远暴怒的吼声!
她却一点不生气,不知道为何,在方才亲了他的瞬间,她的心犹如小鹿乱撞一般。
连日来在陆定远那里受的委屈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
甚至隐隐的,心底还生出了小小的窃喜。
童画在外面晃悠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到天色发黑才回家。
吃了晚饭,临睡前,童画亲自拿着铁锹将院子里堆积起来的积雪又给扬了。
搞得满地白雪,自己靠着墙边,小心翼翼地回屋。
开门进屋时,一眼瞧见陈平和牙牙躲在角落里小声嘀咕。
见童画进来,两个孩子忽然捂嘴不说话了。
其实,他们要是继续小声嘀咕,童画是听不到的,也不会注意他们说了什么。
偏偏他们故意捂嘴,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她眯了眯眼,转头朝着两个孩子走过去。
两个孩子见童画走过来,急忙捂着嘴转过头去,故意不看她。
似乎只要他们不看,童画就不会发现有问题了。
“你们在干什么?”童画站在两个孩子的身后问。
陈平和牙牙齐齐摇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童画又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陈平急忙回答:“吃饭!”
牙牙同时回答:“睡觉!”
两个孩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完也意识到有问题了,急忙扭头看向对方。
他们对视一眼后,又急忙改口。
陈平:“睡觉!”
牙牙:“吃饭!”
又是异口同声,两人说完又再次傻眼。
彼此又看向对方,牙牙生气地道:“你咋那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