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下,又转头瞥了一眼二楼,对许妈说:“让所有人不许靠近二楼!”
“好的”,正要走,又被关励浔叫住。
“我记得之前二楼的走廊,和我们的卧室都有那个照片,那些照片都哪儿去了?”
他极力的比划,似乎想让许妈明白是什么东西。
“什么照片?”,语气小心翼翼的试探。
关励浔无语的愣住,看向许妈:“婚纱照!”
“俞小姐之前换下来后,就放储物间了...”,没听她说完,就直奔地下室的储物间。
打开门,里面存放的东西都用白布包起来了,他想也没想,就开始乱翻。
“哪儿呢?!”
许妈似乎想起什么,有些吞吞吐吐,“前些日子....太太好像....”
有些不耐烦,“好像什么?!”
“太太说反正都是些不要的东西,干脆卖了贴补家用....好像连带着....全部打包给了废品站...”
眼神躲避,不敢抬头去看关励浔,大气都不敢出。
看着地上落下的一只拖鞋,许妈就知道他有多生气。
肯定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赶忙追了出去。
走到卧室门口,他又犹豫了,心里矛盾的不行,最终还是....
关励颂在医药公司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景炤下楼,给她打电话说一起吃个午饭,有事请教。
正当她快没耐心要上楼时,景炤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磨洋工呐吧你!上车!”,景炤气喘吁吁的坐上副驾驶。
找了家火锅店坐下,大中午就没见过有人吃火锅的。
不过景炤也没在意,比较像她能干出来的事。
“本小姐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可不是为了来看你给我表演吃播的”,放下筷子,语气不屑。
景炤嘴巴塞得满满的,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就我们公司一前辈,觉得我是走后门进来的,整天说‘年轻人刚上班就应该多吃苦’,所以这些日子组里的人,只要有没完成的工作都丢给我。”
“起初我也觉得是一种历练,反正都是学习工作上的事,但是最近越来越不对了,什么买咖啡之类的杂事都交给我,最近做样品试验也频繁出错....”
“然后,我发现...”,瞬间就没了底气。
关励颂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放下过,第一次见景炤说那么多,原来他还不是完全书呆子啊。
“嗯,发现只要肯吃苦那就有吃不完的苦,对吧!”
手搭在旁边的椅子上,咧嘴一笑:“是不是在想继续做呢,还是干脆不干了?”
“做吧又觉得委屈自己,不做呢又会感觉是我介绍的不好交代。”
他抬起头,慌张的反驳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别就是了,你其实心里就是那个意思。”
她太了解了,像景炤这样留学归来又拿过奖的人,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质疑。
当一个品学兼优,在称赞声里长大的人。
长大后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希望得到正反馈的,如若没有,他们就会有强烈的落差感和挫败感。
景炤不再说话,低头不语。
她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又或是劝解,“景炤,你总是那么深思熟虑,说好听了这是谨慎,不好听就是优柔寡断。”
“工作就是工作,就是为了赚钱,别指望能从中获得成就感,把它当成决定你人生成败的一件事,那你注定一辈子活在你父母的阴影下。”
“别说保护你姐姐,你自己都得饿死。”
景炤依旧沉默不语,她也没再说话,她知道景炤自尊心强,有些东西只能点到为止,说多了他容易叛逆。
“行,你快回去吧。”,将他放下在公司门口,看着他走进大门后。
她带上墨镜,调转车头,将车子停到了停车场。
从后备箱拿出高跟鞋换上,放下头发,提着包,一脸坏笑,上了电梯。
悠闲的靠着前台,对着漂亮小姐姐说道:“我找你们试验二组的组长。”
“你是?”,对方看着带着墨镜,一头奶金色的卷发,打扮的很潮流的样子,心生疑惑。
来往的人也被她吸引,忍不住看过去。
关励颂放下一点点墨镜,对着前台眨了一下眼,“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语气特别认真。
一个三十七八的男人走了出来,“谁找我?”
关励颂看着这个长的像话梅一样的男人,想都没想上去“啪”的就是一耳光。
对方来不及辩解,她立马声情并茂,“你这个负心汉,怎么能抛弃我!”
正在复印的景炤,注意到门口的声响,也跟着人群过去,就看见了这离谱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