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污蔑，见证了许多不平，也知晓了各自所做的那些事情，包括沈殿青。
包括上一世檀香茗的死。
包括在沈殿青主导下，所进行的那一场冥婚活葬！
顾厌珩心底魔气汹涌，他有短暂失控，眉心被魔气染黑的剑道符文也在散发阴鸷血腥的煞气。
突然一只手落在他肩上，许阳笙一脸慎重，无声地冲他摇了摇头。
二人起初被投放到中州时，本是互不待见。彼此见了面，这个把头扭东边，那个把头转西边，就跟俩陌生人似的，谁也不搭理谁。
然而中州之地危机无穷，有次许阳笙遇险，也不知顾厌珩是怎么想的。
拼着重伤救了许阳笙一命。
估计是因为曾见许阳笙跟着顾卿九，完全是看在妹妹九儿的面子上。
但不论如何，有这份恩情在，许阳笙对他态度软化了些。
两人能在中州活下来，也少不了这数月来的相互扶持。
“冷静点，你当真没看错？当真看见了沈殿青？”
许阳笙以神识传音，而顾厌珩反复做了几个深呼吸。
只是……
“像他，但……”
他心中突然生出几分不确定。
“抱歉，孙家主，我与顾兄先聊聊。”
许阳笙冲孙家主笑笑，然后胳膊勾着顾厌珩的脖子走出孙家大厅，同时挥手间布下一层结界。
孙家主的修为远胜于他们，但二人这阵子在中州也有不少收获，此地几乎遍地是奇遇，充沛灵气使修为暴涨都还是次要的。
如许阳笙，他最大的收获是从某一废墟遗迹中挖掘出来的上古阵法秘籍，在参悟之后甭提仙王仙皇，就算是仙帝来了一不小心也得着他的道儿。
此刻这隔音阵法一出，他低声问：“我看你神色不对，到底怎么了？”
他之前反应慢了点，等转身时厅外已空无一人。
顾厌珩长吁口气，一把剥开他胳膊，“你一个男修跟我黏糊什么？”
他竟然还嫌弃上了。
许阳笙差点没怼他，不过还是正事要紧。
而顾厌珩则是思忖着。
“他变化……有些大，”
“实在太大了。”
许阳笙一愣，“这话何来？”
顾厌珩回想方才所见，他再次长吁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