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带着两位侍卫在庭院里闲逛。他虽然举止悠闲,而神色中又带着莫名的焦虑。
中年男子是葛轩,身份为公子府的门客。
于野看向葛轩。
于野拎着弓箭,四处张望。
“你——”
“噗——”
“山下的兰陵地宫,安葬着历代国主,乃是齐国的禁地,有甲士把守,便是两位公子也不得擅自靠近。”
溟夜吓了一跳,却见两片枯叶落下,恰好被一箭双双穿过,“嗡”的钉在十余丈外的树干之上。
于野也不答话,抽出一支羽箭扣在弦上,就势举弓一指。
“眼下大位之争尚无定论,料也无妨,且说说兰陵地宫……”
“我也说不清楚,或是为了宝物……”
溟夜笑出了声。
“我用的是剑符,金丹剑符!”
“公子,天光甚好,山色秀美,何不就此领略一番野趣呢!”
一群女眷走到草地上坐下。
不仅是小公子,整个兰陵城都处在等待的焦虑之中。
“哦?
接下来的几日,公子晋没有外出。
究竟等待什么,朝野讳莫如深。
公子晋与葛轩所说之事,涉及他的身家性命。正是因为事关重大,他在夫人与家眷亲信面前也不敢吐露半句口风。所谓的外出游玩,只是掩人耳目的一个借口罢了。
猎户出身的他,熟知弩箭的威力。而他更喜欢弓,喜欢手臂舒展,与箭矢离弦的快意。而一时未见野兽出没,只有斑驳的日光洒在林间,使得幽静的所在多了几分扑朔迷离。
于野接过一套弓箭把玩。
“嘿,献丑了!”
据他连日来的所见所闻,从中不难推测得知,云川仙门插手国主之争,必有所图。难道是利用公子晋之手,夺取齐国的宝物?
而宝物是齐国之印,还是金册?莫非与仙门有关,或是与云川仙门一直在寻找的海外宝物有关?
若真如此,倒是机会难得!
于野的眼光一瞥,忽见溟夜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不由得心头一动,传音道:“小公子亲口证实,开启兰陵地宫之时,各地城主均将到场。想必暮天城的城主与供奉亦将来到此地,你师徒二人又能见面了!!”
“便如先生所愿,姚绅——”
姚绅急忙蹑手蹑脚跑了过去,将弓箭递给了公子晋。
“好箭法!!”
他是恼怒侍卫的抗命不尊。
公子晋大为惋惜,见到于野手持弓箭,忙道:“于兄弟,快快射杀那头苍鹿,本公子重重有赏!”
葛轩轻声说道:“林深见鹿,好兆头啊!”
溟夜回头一瞥,道:“于兄弟,你懂得射箭之术?”
于野与溟夜随后而至。
公子晋更加喜悦,挥手道:“呵呵,加赏十坛美酒!”
公子晋抬手一指,与葛轩信步往前。
“多谢先生指点!”
行至林间深处。
于野举弓致意,道:“多谢公子赏赐!”
“公子世与秦丰子串通一气,国主之争已无悬念,唉,一旦他登上大位,岂肯容我……”
公子晋的脸上露出笑容,道:“姚绅,赏于兄弟百金,兰陵美酒十坛!”
一位中年男子则是陪着公子晋站在一旁,像是在欣赏着远处的风景。
于野举弓搭箭,弦如满月,却始终没有松开弓弦,直至山鹿消失,这才慢慢放下弓箭。
“不知师父伤势如何,眼下说起此事为时尚早。”
一张角弓收纳在箭袋之中,并配有十余支羽箭。取出角弓伸手一拉,弓弦“嘣嘣”作响。
“哼,纵使你的剑气不俗,也休想伤我师父性命!”
溟夜急忙躲避,瞪眼道:“你作甚……”
葛轩也诧异道:“小兄弟,缘何引而不发,致使苍鹿逃走呢?”
于野嘴角一咧,放下弓箭。
“你是说天晟门的秦丰子?那老儿仅为筑基修士,却把持齐国朝野多年,如今又左右国主的人选,岂有此理……”
“嘣”的弓弦炸响,而羽箭却“嗖”的射空。山鹿受惊之下,转身仓惶而逃。
公子晋抚掌赞道。
公子晋面露愠色。
某日夜里,突然几声惊雷响彻天宇、震动大地。
雷鸣启蛰,为万物复苏之兆。还有一种说法,这是潜龙抬头,风云始聚,将有天翻地覆之变。
遑论如何,沉寂多日的兰陵城忽然躁动起来。
这日清晨,姚田、姚管事匆匆走进公子府,直奔内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