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在万屋进行极限赛跑的两人。
本丸里的[膝丸]也不怎么好脱身。
她正好在审神者离开后被某把刀堵在了天守阁的门口。
“压切长谷部,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要继续完成内番了”
“[膝丸]殿的内番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明天就可以卸下近侍职务的长谷部,和[膝丸]正好四目相对。
从长谷部在本丸现形以来,听从[今剑]提醒的[膝丸]一直都在避免和长谷部单独一块,虽然这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有时在公共场所碰见,各自也都是例行公事的打个招呼。
但现在,看着长谷部,[膝丸]的手不由的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审神者还在屋内,长谷部是还有什么没有交接的事情吗?”
这是一个提醒。
本丸之主的樱桃花就和他们隔着一个门,长谷部如果想要发生一些不愉快,那发生的后续就不关[膝丸]的事了。
“明日的出阵名单还没有安排出,等会在审神者安排好后,我会拿给你”
樱桃花会在出阵前一天安排好出阵人员,当天出阵就不用再询问她,近侍就可以直接安排。
“不用了,等会我自己来拿就好”
“但今天我还是近侍”
压切长谷部让开了路,看着[膝丸]露出一个十分礼仪的一笑:“现在,[膝丸]殿可以离开了”
不悦,真的很是不悦。
但[膝丸]也只是看了眼长谷部,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不痛快的表情。
“那就麻烦长谷部跑一趟了”
看着[膝丸]头也不回的背影,在夕阳西下而投射出的阴影中,长谷部的目光捉摸不定,一扫而过还未看清。
“长谷部”
审神者的声音传来。
“主人”
转身面对着屋门,长谷部寻听着来自审神者的话语。
樱桃花的手指按在短刀们送给自己的不倒翁上,小小的玩具,被推倒,又立起。
“[膝丸]看起来还不错吧?”
审神者依然是温柔的询问着。
门外没有回答。
被推倒的不倒翁在桌面上发出磕磕碰碰的声音。
樱桃花靠着桌边,一旁是早已写好的出阵名单。
“要耐心,要有足够的耐心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还是在拒绝”
压切长谷部低沉的在向审神者述说自己的委屈。
“她一直在躲着我,明明是一样的在抗拒,但那把髭切却能在待她身边,如果可以,那把髭切的位置为什么不能是我?”
听着门外的话语,屋内的人,那笑意在脸上浮现,樱桃花就像一个正在开导患者的心理医生一般安抚着压切长谷部的情绪。
“哦,长谷部,你要明白,髭切终究还是膝丸的哥哥,他们可是兄弟啊,这段感情怎么会就这样简简单单被切断呢?但你现在发现了吗?虽然我们的[膝丸]现在让髭切于她同行,但你见过谁,或者说髭切,触碰过她吗?”
压切长谷部随着樱桃花的声音逐渐平静。
樱桃花:“你可以做那一个,做那第一个能触碰她的人”
手上的加重,那桌面上的不倒翁就这样被漫不经心的审神者推下了桌面,摔在了地上。
“你要听话,长谷部,按现在的羁绊来算,你可是和[膝丸]关系最深的……”
看着地上的不倒翁,樱桃花的笑意不减:“不是吗?”
由血液唤醒的刀灵,从那一片漆黑中,最先感受到的就是那来自那落于刀身的血腥味。
那是被斩杀的牲畜流出的气味,那是被杀死的敌人流出的气味。
那是凡是由血肉之躯组成的就都会拥有的气味。
压切长谷部永远忘不了那血液中深藏的痛苦。
以及那更深处掺加着一抹甜到发腻而又腐臭的气味。
剥开的甜腻的外衣下,里面是腐烂的,是长满了蛆虫的恶果,是恶心呕吐的残留。
掺加着泪水和痛苦,却在那甜腻上又确确实实拥有过幸福。
矛盾的挣扎,在平静的外表下,令人着迷。
审神者的灵力给予他化形的躯体。
但那最先为自己挡住攻击而落在他身上的血液,才组成他的灵魂。
“我记得刚锻的新刀时间该到了吧”
弯腰捡起地上的不倒翁,樱桃花放回桌面:“看时间,应该会是三日月宗近吧,[今剑]她们也该回来了,长谷部,让三日月宗近和大和守安定去接一下她们两个吧”
长谷部应声答应。
等门外的动静安静下来,樱桃花又转头看着桌面上不再站立的不倒翁。
拿起一看,哦,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