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兵带着李星延回到了单位。
宣布了刚才领导的指示。李星延又在网站发布了道歉声明。大概意思是不应该把没有确认的消息发布出去。以及当时自己用词不当等等。
这样基本就不会再有人关注，李星延特意没有把WYT197说成彗星或者小行星。因为他知道如果到时候WYT197真的降临。如果真的是地外文明的飞船，自己也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
在发布道歉声明后，李星延有些迫不及待的走进张文兵的办公室。
“爸。”
张文兵一改往日的冷脸。面带着笑容。
“写完了？”
李星延却非常严肃的说：“嗯，爸我好像现在才明白那天你说的人类的好日子快没了是什么意思。”
张文兵拿放下手中的笔。
“是吗？你明白什么了说来听听。”
过了5秒钟李星延缓缓开口。
“我的思绪有点乱，开始WYT197对我来说是一个天体。后来对他的观测，我又觉得是天文界。”李星延说到这看了看张文兵。
张文兵颇有深意的看着李星延。脸上依然挂着那抹微笑。
李星延挠了挠头。“好吧，通过观测我又觉得WYT197是我的重大天文发现。直到今天，我才明白WYT197是人类的威胁。爸对不起，没有听你的劝阻。给你添麻烦了。”
张文兵从自己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橘子。扔给李星延。“吃橘子，都过去了。或许再过三个月什么都不重要了。你不重要了，我不重要了。包括，莹莹或许也不重要了吧。”
听到岳父又一次提起莹莹，自己去世的妻子。李星延的心被狠狠地抓了一下。“爸，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张文兵收起了笑容。“孩子，别天真了。我们发现它的时候速度达到了光速的百分之一。你知道以它的质量达到这个速度需要多少能量吗？更不可思议的是它竟然还能在这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下减速。”
这些李星延自然知道。“爸，那能说明什么？”
张文兵显然对李星延此时的郁闷感到有些无奈。摇了摇头。“他们的科技水平太发达了。如果是善意的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在他们面前人类真的太渺小了。”
张文兵又拿出一个橘子。“星延，橘子甜吗？”
“嗯，爸不错啊。你在哪买的。”李星延边说边把另一瓣橘子放进嘴里。
“这就是贵州的特产，人类现在的科技水平可以通过杂交，甚至基因技术让橘子的含糖量越来越高。”
李星延挠了挠头。“爸，怎么说到这了。”
张文兵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星延，你说你会不会拿着人类苦心培育的橘子，坐飞机去给黑龙江的一窝蚂蚁尝尝？”
“怎么可能，爸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再说就算我有那个钱，我也更愿意多买一些橘子，分给条件不如我的人。”
张文兵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又忽然想起现在在办公室又塞到烟盒里。“你都不会做这种事，我相信WYT197上面的东西也不会。”
“爸，你是说，咱们人类在他们的眼里就是蚂蚁？”李星延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
“或许是吧，蚂蚁有着复杂的社会阶级。大部分种类的蚂蚁还可以建造复杂如同迷宫一般的蚁穴。或许他们也在沾沾自喜。或许他们不知道，在人类看来它们也不过就只是一些虫子罢了。你不会给他们送橘子。我想高等级文明的生物也不会。”
听到张文兵的话，李星延从办公室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并不大的办公室里开始踱步。“爸，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的来意或许大概率就不是善意的。这些你和领导早就想到了是吗？”
“对，但是又不能完全确认。现在军方已经开始研究应对策略了。”
李星延开始沉默了。就在几天前他还在希望WYT197是外星文明存在的有力证据。这样他们的天文台别说会响彻全国。世界闻名也是一定的。可是今天见了领导和跟岳父聊过后。
自己应该是全世界最希望它只是一颗彗星的人。
张文渊教授这几天又测了几十个核聚变装置旁的土壤样本。碳的同位素没有一点异常。基本可以确定之前的猜想。这东西并非是在地球上生产的。
现在的人类别说做出可控核聚变都做不到。就是任何一个装置可以在地球环境中保持20亿年都不可能。
张文渊有些懊恼。这自己本该早就发现的，又想起自己在记者会上说自己发现了太古时期的文明。不免感觉耳根有些发烫。
“张教授，我们该出发了。下午一点我们要去领导那做汇报。”
赵文琪的声音把张文渊从千丝万缕的思绪中拽了出来。“好。”
经过4小时的车程，张文渊来到了领导办公室。
“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