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胖头和虾米也纳了闷了:
“老大什么时候有二十万?有二十万干嘛还这么辛苦去做雕塑设计?”
租车老板看在眼里,忿忿然不平:
“这不是坑人吗?刮破点皮,撑死也就万把块搞定了,还二十万,分明就是抡嘛!”
“都是些什么人,这么王八?”虾米道。
“豪车里坐着的可是苍山地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乾坤地产老板金乾坤!人称‘坤哥’,黑白两道通吃,跺一跺脚苍山地面都要抖三抖,没人惹得起。砸车的两人是他手下,有名的棒球俱乐部成员,专一养
着干黑活的。”
好不容易颠到娜仁乡鸡窝村,刘浪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刘父刘母真相时。一个俊俏小姑娘高兴地跑了出来,大老远就喊:
“哥,你回来了?”
后面听见声音,走出两个中年男女,想必是刘父刘母了。刘浪从居文庸口中得知:死鬼刘浪父母健在,有一个读初中的妹妹,就这一家人了!
刘浪有些感慨,有家人就是好!
“阿根,你怎么回来了?”刘父刘母很是意外。
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再找机会解释。刘浪这样想着:
“我回来了!”
有些不自然,且答非所问。进得屋来,一个家伙早已恭候多时,不用问,是村头烧砖的孔二楞的老子,砖厂老板!
刘浪将此人打量了一番,把众人撵了出去,只留下孔老板。刘父关门之际特当心道:
“根儿,孔老板这人很不好说话的!”
刘浪不想废活,直奔主题,将钱拍在孔老板面前:
“本金,外加利息,凑整后,共计四万二千五,都在这里!”
“算错了吧?本金加利息应该是十万,看在乡里乡亲的面上,只少算不多算!”孔老板瞪眼道。
“高利贷,是吧?”刘浪冷冷的道。
“我说多少就是多少,还不起也行,不用还了!我还是和亲家商量去,给我儿子和小灿订下个婚期才是正经的。”孔老板言毕就要开门。
刘浪拦住孔老板去路:
“你就不怕我到林业站和环保站提醒一下,你乱砍滥伐污染环境的事?”
“小娃娃,不要吓唬我!我和乡政府的人熟得很呢,前两天才和乡长喝过大酒呢。”孔老板不吃这套。
刘浪二话不说,捡起靠墙的一根锄把,“咔”的一下一折两断:
“要不要试试你那脖子?”
孔老板吓了一跳:
“你,你,你不要乱来啊!”
“你什么你!我妹妹以后要上高中,读大学,你那白痴儿子根本就不配!若再敢来骚扰,绝不手软!”刘浪眼神鬼一样盯着他道。
敢情这小子借钱不是去读书,而是跑少林寺学功夫去了!孔老板做事不地道,心里有鬼,一下子吓傻了。
看见孔老板拿着钱,脸色苍白的出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刘浪拍拍孔老板肩头道:
“谁说孔老板不好说话?我们聊得还是挺愉快的嘛,是不是孔老板?”
孔老板一面擦汗一面点头:
“那是,那是。”
“我们之间的债务从此一笔勾销了,是吧?”
“好说,好说。”
孔老板不敢久留,走了。
刘父刘母也不知刘浪从哪里弄来的钱,见事情就此圆满解决,心里十分高兴。杀鸡办伙食,席间,胖头和虾米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刘父刘母这才放心,想不到儿子这么出息,似乎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向家里要钱的货了。
刘父到房间找东西时,发现锄把折了,奇怪道:
“这是谁干的?好好一根新锄把给弄断了!”
“这个!”刘浪摸耳道。
“哥,我不用退学了是吧?”刘灿是这一家子里最高兴的。
“那是!”
“你声音好奇怪哦!”
“嗯?”刘浪怔了一下。
“变得好有磁性哦!”刘灿道。
“能不变吗?”刘父很开心:“都长喉结了!”
几次刘浪想要将实情全盘说出,告诉一家人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而是膺的、假冒的!但看见一家人围坐着兴高彩烈的样子,那看向自己的期待表情,就又于心不忍,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从乡下回来的路上,刘浪心里不太平,解释不得,反而认识到了一个真相:死鬼刘浪原来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家伙,家里那么穷,不好好读书也就罢了,还上赶着追校花!十足的大山货一个!难怪校花那看向自己鄙夷的眼神:嘿嘿,空心大萝卜!
“嘎”一声响,把刘浪拖回到现实中,车子停在一栋楼前,租车老板道:
“稍等,我收收钱就回!”
过了十多分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