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顺亲自把茶给袁闯斟满,一壶茶快见底了,也没见他女儿进来。
袁闯不便多问,只能一直喝茶,喝到肚子已经装不下的时候,会客厅外面终于有了响动。
门被推开,一袭白衣翩然而至。
“曼曼,快看看谁来了?”陈天顺对着来人说道。
袁闯抬头看向来人,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两人同时瞪大眼睛异口同声的喊出两个字:“是你?”
此时,一旁的陈天顺和刘知远对视一眼,会心大笑。
“小闯,这回知道我说的秘密是什么了吧?”刘知远看着袁闯的窘态,打趣的说道。
“她就是陈曼?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袁闯问刘知远。
“早说了不就没意思了吗?再说谁知道你们两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竟然互相认不出对方。”
其实,也难怪他俩认不出对方。
那天的她,从水底被救上来,一直是半昏迷的状态。那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样子,和现在的她判若两人,袁闯自然认不出来。而她,当然也不会认得袁闯的样子。
“好了,你俩别愣着了,都坐下吧。”陈天顺对着还在发呆的两人说道。
袁闯和陈曼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坐下了。
“小闯,今天请你来给曼曼治病,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吗?”陈天顺问道。
“一件纱衣。”
“纱衣?”陈天顺不解。
“是的。不瞒你说,癫痫需要灸神门、后溪、鸠尾等五处要穴。而鸠尾穴在私密位置,我和陈曼男女有别,需要纱衣遮挡。”
说到这里,袁闯特意看向陈曼,这姑娘的脸又红了。
“知远,你赶紧去安排一下,让冯妈找件纱衣送到卧房去。”刘知远领命往外走。
“等等,你让冯妈一会针灸时在边上候着,也好打个下手。”陈天顺又补充道。
袁闯听出来了,老陈这是不放心让陈曼和他独处一室,派了个老妈子“盯梢”。
这个他一万个理解,做父亲的,当然要千方百计的维护女儿的周全。若不是治病心切,若不是信得过袁闯,他是打死也不会让一个男人为女儿这样针灸的。
陈曼入得卧房,褪去身上衣物,换上纱衣,躺到床上,一切准备妥当。
袁闯进来,只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身着纱衣的陈曼,心便已经沉沦。
玉腿纤细,腰线曼妙,双峰高耸,只有十七岁的少女,竟有如此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身材。此时,在纱衣的掩映之下,更显绰约朦胧之美。
有冯妈在侧,袁闯赶紧收起自己的心猿意马,拿起针走到床前。
“疼吗?”是陈曼的声音。
“多少会有一点儿,不厉害,放松就好。”
“那,来吧!”陈曼眼睛微微闭上,清纯之中便融入了一丝妩媚。
《岐天》里记载,痫病治疗讲究“天开地合,以下通上。气和则窍通,窍通则弊除。”
袁闯将陈曼的两腿并拢,双臂打开,使心肺得以扩张。
他先取四枚银针,手指慢慢捻动,分别插入陈曼双脚的太冲和涌泉两穴。
陈曼感觉足底似有两股热流向上涌动,在丹田汇聚,充盈,小腹处有种舒服的感觉,她忍不住娇呼了一声。
袁闯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娇呼,因为他的针灸技法可不普通。他用的是中空的银针,暗使天罡之气中的归元之术,将内力通过针腹中的细孔灌输至穴位深处,那自然不是普通针灸能比的。
接着他在陈曼双手的后溪和神门两穴各扎一针。那通往丹田的舒爽之气便又多了两分,陈曼已经感觉周身燥热,恨不得把身上唯一的一层薄纱除去。
最后一针是鸠尾穴,就在胸口下方,袁闯提针便要扎下去,却见陈曼胸口起伏的厉害。
其实陈曼已经在尽力控制了,无奈袁闯这八针扎下去,体内的热流已经盈满,找不到释放的出口,那份舒爽已让她难以自控。
袁闯不好自己下手,只好让一旁候着的冯妈过来帮忙按住陈曼的胸口,袁闯运足内力,在鸠尾穴扎下了这最后一针。
这针一下去,陈曼身体便条件反射般的一阵颤栗。
体内的热流像找到了出口一般,顺着鸠尾穴上这根银针倾泻而出,她感觉自己像被热流打开了大小周天一样,说不出的熨贴。
重要的是,脑子里那股时强时弱像电流一般“嗡嗡嗡”的声音消失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舒爽。
她知道自己得到新生了,那个伴随她十年之久的梦魇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