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出门看诊回来了。
一进门,他们被吓了一大跳。
院子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吃的看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如果不是儿子袁闯坐在那里,他们都怀疑自己进错了门。
“小闯,怎么回事啊?这些东西哪来的?”
“别人送的。”袁闯实话实说。
“送的?别胡闹,这又是电视又是风扇的,谁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是送的又是啥?天上也不会掉,我也不能变出来。”
“谁送的?为什么要送给咱?”
爹娘恨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这也太难以置信了。
其实他们有这样的表现不足为奇,这事换做谁也无法保持淡定。
打个比方,那个年代收到这一院子谢礼基本相当于现在有人送了你一套房,还是市中心的。
“是老陈送的。”
“老陈是谁?哪个老陈?”爹娘这是要刨根问底了。
眼见事情瞒不住了,袁闯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今天救人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他只挑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概没说。
爹娘听的一愣一愣的,好家伙,一下子救了三条命,这儿子是有多大的能耐?
袁闯的话他们是不相信的,毕竟在他们印象里,儿子和村里其它孩子没什么区别。
十六七岁乳臭未干,肩不能挑背不能扛,每天就是上学放学,吃饭睡觉,他哪有能力在十几米深的水库里连救三条人命?
也难怪他们这么想。因为袁闯一直恪守秘密,从来没有把古书的事情告诉过爹娘,更没有当众显露过自己从中修得的本领。
“小闯,你说实话,这些东西到底怎么来的?”
“我都说过了,你们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袁闯犟脾气上来了,再也懒得解释。
他转身进了屋,躲进自己房间去了。
只剩他爹娘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突然大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拍的砰砰响。
估计是有人上门来看病了。
袁天明过去打开门,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约三四岁,是个男娃,在他怀里哇哇大哭。
这人他认识,姓李,在石桥镇上卖包子。他做的包子馅大皮薄,味道很好,在镇子上很有名,人送外号“李大包”。
“袁大哥,我儿子牛牛身上突然起了一些水泡,越抓越多,他一个劲的喊疼,你快帮他看看吧。”李大包急切的说道。
袁天明和苏雪莹夫妇俩赶紧把他和孩子迎进屋。
孩子前胸以及肚脐下方,密密麻麻的起满了大大小小的暗红色水泡,有些抓破的部位都已经黏连了,脓水浸过的地方,已经风干成癣状。
孩子一个劲的想用手去抓,李大包强行将孩子的手摁住,孩子便哭得越来越厉害。
“这样子多久了?”袁天明问。
“就两小时之前吧。我和他妈在铺子里忙,就让他自己在外面玩,玩了一会他就说身上痒,我们也没当回事。过了一会儿他又说疼,我们才看到起了一身水泡,他都抓破好多了。”
“是缠腰龙,千万不能再让孩子抓了,我给他打个抗病毒的针,再给他拿些外用药回去抹一下,十天左右就好了。”袁天明说道。
“好的好的,谢谢袁大哥了,难怪乡亲们都喜欢找你看病,你看的是又快又好。”李大包的话真诚中带点奉承,袁天明都不大好意思了。
“哪里哪里,看得多了有点心得而已,不值一提。”
他打开药箱,往外拿药的工夫,袁闯突然推开门,从他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