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商淮景冷冷的打断她，“齐会长怎么说？”
“你不是说不在意嘛，还这么着急忙慌跑回来。”
“茉茉，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意。”
商茉茉哑然，她当然知道，和协会合作做香是爷爷默许的，他不希望老人家的希望落空。
“我去找了齐会长，但是没见着人，人家就让助理转告我们，说是协会其他的人不同意，他也是尊重多数人的意见。”
“好，还有吗？”
“没了，我人都没见着，还能有啥，我在门口等了一会，但是没等着人，没办法就回来了，寻思和你说一下情况，看我们这婴香还做不做。”
婴香做不做……也是商淮景昨夜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你觉得呢？”
“我觉得放弃也行，本来就是专门为协会才准备研发的香，虽然前期的确浪费了人力物力，但好在至少产品还没投入生产，至少包装还在设计阶段，至少我们所有的推广营销计划都还只是方案。而且……”商茉茉用余光悄悄观察着自家哥哥的表情，“而且本来你也没准备和协会合作，之前他找着我们我们都不搭理的，对不对？要不是山木，要不是爷爷……”
“是啊，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做事也浑头浑脑的，这本来就不在计划之内的事。”
“哎呀，哥，你怎么这么说嘛！没人会怪你，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商茉茉拉着哥哥的手来回晃动，“咱不行做好自己的产品呗，如梦令也算是薄利多销了，而且很可喜的是，如梦令这种入门级的香，也带来了更多真正爱香的人，他们会来上课，会喜欢风雅颂，这就是好兆头。”
商淮景不置可否的笑笑，眼神里有满足也有些许失落。商茉茉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索性便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哥，”商茉茉紧握着拳头，“虽然齐会长没说啥，但我总觉得这事和山家有关。”
“茉茉，咱不管山家怎么样，去吧，干活去。上次不是和我说你要把新店改造一下。”
见商茉茉不愿意走，商淮景也不管她，直接开门出去，任凭商茉茉追在后面喊他。
“哥，这事就这样了吗？”
“至少先暂停，”商淮景拍了拍自家妹妹的后背，“先忙其他的吧，那么多事呢，干嘛非追着一件当下连投入都没办法投入的事。”
“那……好吧。”
两人这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商淮景办公室的门口，见他迟迟不开门，商茉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门把手，歪着头颇为审视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真藏人了啊？”
见他面色不佳，遂又笑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能藏谁啊，要藏也只能是秦晓晓吧。”
商淮景镇定地解释：“大概是昨天听到了什么消息，一直担心公司的事，昨晚都没回去，在香室待了一夜，让她回去睡我怕她又担心来担心去，想想还是让她在我办公室隔间睡了。”
“啧啧，你这是给她安排在你眼皮子底下啊。等等，”商茉茉挡住准备开门的商淮景，“你说她担心你都没睡觉？这是我认识的秦晓晓？老大，你可别开玩笑了。”
“茉茉，有意思？”
“没意思，表达下我的偏见嘛。”商茉茉摊摊手，“这么担心你为什么又对你不冷不热的，咋的，学霸总小说里的欲擒故纵啊。”
“你是不是很闲？真的闲去管管余关。”
“小鱼儿怎么啦，我的小鱼儿可听我话啦！”提起余关，商茉茉难得露出了小女生的害羞和傲娇。
“他不是说想办一个特殊的画展，你闲得很给你那小男友想想Idea。”
“什么就小男友啊，哥，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他虽然看着不着调，但他很男人的。”
“我可没看出来。”商淮景打开门走进去，转头准备关门时看向她，学着她的语气，“表达下我的偏见。”
商茉茉被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气到直跺脚。
“哥，你！”
随着房门被关上，商茉茉那双哀怨的眼神也骤然消失。
等商茉茉离开，商淮景才又从房间里出来。
尽管商茉茉去了一趟协会那里，并且是无功而返，但出于礼貌，商淮景还是准备给对方打一通电话。
没有质问和任何一句让对方难堪的话语，不过是最寻常的一些寒暄的话语，甚至连一句合作的事都没提。但彼此心里都清楚，这通电话也远远不止是一两句问候那么简单。
正是商淮景什么也没说，也算是也齐会长留足了面子。
哪怕是谈到最后，商淮景也只是不疼不痒淡淡地说了一句“齐会长下次有空再过去拜访，我这次从芽庄带了一块品质还不错的倒架料，到时候给您送过去。”
“等等，”那边预感到商淮景要挂电话，有些欲言又止，“淮景，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