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楮昌平,喂。”
“啊?哦。”
站立许久,徐山忍不住拿手在保持那个动作的楮昌平面前来回晃荡了几下。楮昌平也才眨了眨眼放下了手,转过脑袋看着身旁的两人。
“刚刚,什么情况?”变回原样的马侃强撑着断臂之痛,也没顾及满身鲜血的自己,他还在上一秒楮昌平带来的震撼中没有回过神来。
徐山缓缓把短剑插进腰间的刀鞘,意味深长地看着楮昌平:“你这是自保护是[术]吗,这底牌...有点强啊...”
“你这么说应该是吧,不是我不告诉你们,因为我也不清楚。”楮昌平解释道。
徐山:“回去说,太阳还没出来,等等要是再来一只我们可就跑不脱了。”
马侃捂着自己的手臂,痛苦地回答:“是得赶紧,伤太重了,[异]都恢复不上来。”
三个人刚刚走出些许时候,楮昌平向两人示意先走,自己又向反方向走了去。徐山扶着虚弱的马侃,看到楮昌平那般能力相信他哪怕遇敌也可以处理的。
就这样徐山和马侃寻找着出口,走下了医院楼,那象征着希望的黎明终于到来,见到天边的黑暗一点点褪去,那血红的月亮已然躲进了地平线之下,两人长舒一口气,能从血月晚夜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哒哒哒哒。”
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两人回头看去,是楮昌平赶了上来,楮昌平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大袋血肉模糊的浆糊和固体。
“走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你们说血月的海种可能会更特殊一点,那海种碎的厉害,就找到这么些稍微能看得过去的。”楮昌平将袋里的物体挤进徐山后面特制的背包。
“哎,一直想着自己的命,忘了这茬了。”徐山对着楮昌平比了个大拇指。
三人出了医院,即便行动速度较为缓慢,但不知是祸后得福还是什么原因,一路上除了解决掉少数的低等海种,并没有那些太过让三人棘手的海种,就此时三人的状态,怕是遇上了命就放那了。
...
出发时的黎明将三人送回,迎接他们的已是橙黄的夕阳。
“吱啦——”
“回来了。”
推开大门,站在门口处的是等候多时的马文文,马文文看到三人都回来心里一块石头终于是掉了下来,但随即看到奄奄一息的马侃,从徐山的肩膀接下,刚一触碰到马侃,才发觉马侃已经全身湿透,冷汗仍不断从脖颈处淌下。
“老子...跟你..说过了...我命大的。”马侃看着屈膝在身旁的马文文,强憋住一个笑。
“闭嘴吧你,才过多久又躺这了还好意思说。”马文文边帮马侃消毒包扎,一边骂着这家伙。
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包扎完手臂后,马文文先是呆了一两秒。
“昨晚...是血月吧?”
马文文睁大眼睛看着另外两个同样狼狈的身影。
“是...”
徐山挠了挠头,应付的回答马文文。
“等等跟我说清楚。”眼看徐山不想回答的样子,马文文把视线重新放在马侃身上,抽出衣服袋子里的蓝色药剂,在打入后,看着马侃慢慢缓和的脸色,她也是终于松了口气。
“陈师傅也醒了,过来吧。”
几人落座后,马文文就把身子转向坐在桌子边的徐山。
“说。”
“呃...说啥?”徐山转悠着眼睛。
“别装楞,全说清楚。”马文文不管他这个样子,在等待徐山回答之际,又望向另一边整理着衣服似乎与什么都毫不相干的楮昌平,冥冥之中她觉得他才是这件事里最为关键的角色。
知道这事糊弄不过去了,徐山也只好大致一五一十的和马文文一点点说清楚,之后马文文追问的细节他也只好慢慢补充。
另一边躺坐着的陈长空似乎也有些兴趣,在一旁仔细地听着。
听到最后,几人的视线默契地落在楮昌平的身上。
料到这些会发生的楮昌平也只能耸了耸肩:“我说过了啊我真不知道我自保护型是个什么玩意,其实说真的我一直不用.....是我压根就不会用...”
或许是这些日子和众人有着无数过命的交情,这些纯粹的人也让楮昌平有了短暂的港湾,除了有些事,他不想隐瞒其他什么。
“说真的,你们不要不相信,我真不知道我这个是什么。”见到他们一个个也都不说话,楮昌平只好再次强调。
“昌平哥,咱这么说,你...获得它..的时候,你没有做什么梦什么的吗?比如在一个教堂,在校园什么什么的?然后唰一道光还是唰一个人给你一只手巴拉巴拉的。”马文文的身子向前倾去。
楮昌平回想了一下:“要这么说,还真做过...类似梦的。”
几人饶有兴趣地期待着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