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僵硬的抬眼，捂着心口，看见慕清双眼充血，恨恨地盯着他．
这一幕几个月前，他刚刚经历过，如今竟然再来一次也是如此痛彻心扉。
这一切都是他早就意料之中的，她向来爱恨分明，哪里会饶过他。
风中飘散着浓重的腥血味，他唇微颤，曾说过的话再次脱口而出。
“七小姐，本座就是让人毁你清白又如何？”
他眉眼轻抬，眸色冰冷里透着不以为然，“本座派人救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七小姐应当感激本座才是！”
慕清看着秦灼这张如此出色的脸，浑身都在颤栗。
“你明知道我和太子有婚约，我能等来他，你为何还要如此害我？”
嫁给别人？
她话音未落，秦灼面色阴沉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用力按在了身下，“七小姐不会这么天真吧？”
他嗤笑着凑近她耳旁，低声笑笑，“皇家薄情，失身后，七小姐可就和太子绝缘了，本座帮你看清了现实，是让你以后少受罪。”
慕清苍白的脸上，桃花眼布满血丝，痛苦几乎将她淹没。
她撕心裂肺的咆哮道；“我等了十二年，你知道不知道，我等了他十二年！”
秦灼指尖颤栗，心口的伤口开始撕裂。
他比谁都清楚，这十二年是多么重要。
她的十二年，也是他的十二年啊！
慕清握着匕首的手不断用力，她想杀掉秦灼，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眼前，望着这双眼，她却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怎么都下不去手。
“秦灼，你毁了我！你怎么能毁掉我！”
慕清痛苦地质问他：“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你让我以后面对他！”
胸口的匕首刺穿了秦灼的身体，她的话却轻易刺穿了他的心。
身份被替代，他竟是连夺回来的勇气都没有。
他甚至那么希望，她能一直恨着自己，至少这个时候，她也有一份强烈的感情属于自己。
她会永远记着自己，至死都记着自己！
贪婪的心一触即发，秦灼病态一样希望她至少。至少能记着他，哪怕是恨他，就这样恨着自己。
秦灼凉声笑笑，伸手捏住她了下巴，“害你倒是说不上，也许是本座如今比较钟爱你这张脸，本座得不到，自然也要毁掉，反正绝对不会便宜了讨厌的人。”
“啪！”
慕清用力拍开他的手，痛哭道：“我恨你！”
她用尽了力气，匕首都没按下去。
眼看着侍卫全都围了上来，慕清脚下一踩，飞跃而起。
她站在墙头上，恨声道：“秦灼，我一定会杀了你！”
秦灼捂着心口，血不要命一样穿过了指尖，他怔怔地回想着她冷酷的脸，心里不禁想到她一次次撒娇的模样。
真切的恨意，真切的情愫，他分明更想要后者，为什么伤人的话却又如此冰冷。
再来一次，他真的能做到，一样的选择吗？
执风快速过来，艰难道：“千岁爷，你还好吗？”
他身侧，执雨匆匆拿出药来，“千岁爷，你控心蛊刚发作不久，为何还要一意孤行在这里等着她刺杀啊！”
这不是找死吗！
秦灼垂眼，淡漠道：“本座没等她，是她自己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