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站在黑海的石碑前。
她发现黑海两字内好像还刻着什么。
凑近看，手下意识碰触了下。
一瞬间，玉镯滚烫，脚下深陷。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她的身体一直下陷，好像没有尽头。
“嘭！”
慕清重重地摔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头上，后心传来的疼痛让她下意识低吟了声。
她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只隐约感受到一道高大的身影靠近了她，胳膊被拽起来，低沉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呵，相忆竟然在你身上，真是孽缘。”
他是谁？
他怎么知道相忆？
慕清想反抗，但这里奇怪的味道弥漫，她连呼吸都困难。
她被扛起来，一步一步往深处走。
她似有似无听见，“二十年了，那老婆子的东西终于有人继承了。”
她意识开始不清。
好痛！
好痛啊！
慕清身上好像寸寸撕裂一样，除了疼就是疼！
疼！
好疼！
“咳。”
慕清剧烈的咳嗽了一声，痛苦地翻了个身。
不知道用了多久，她才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许久不见的青白蛋蛋。
她一醒来，青白蛋蛋就把自己的尾巴收了回来。
它刚才要是没出手，慕清恐怕就要被淹死了。
慕清趴在岸边，睫毛轻颤。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然后。她好像被扔下了水潭。
很深很深的水潭，然后她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如果不是出现在空间，她恐怕就死了吧。
慕清低头看自己，没有任何伤口，应该是在泉水里一些时候了。
她看向蛋蛋，“谢谢。”
蛋蛋卷着天赐菩提果走了。
“。”
慕清心有余悸，一动都想起来那份疼。
她刚上岸，蛋蛋又回来，将一颗药草放在她面前。
蛋蛋这次没走，在她旁边，和她一起“看”远处。
慕清一直对这个空间保持敬畏，用归用，从来都保持分寸，不会贪心。
她能重生，能够次次地活过来，我都很感激。
“清清！”
慕清心神一颤，仰头望向没有尽头的上空。
“秦灼。”
慕清眼前一黑，浑身又开始痛。
痛！
好痛啊！
慕清头皮被拽住，疼痛让她浑身发抖。
“前辈说过，本座救你，你就传本座百年功力。如今你只要和她全身换血，你就能再活一个百年。”
秦灼的声音。
慕清用尽力气睁开眼，看见远处那个模糊的身影。
察觉到她醒了，拽着她头发的手猛地用力。
她的下颚被用力抬起，眼前是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秦灼？”
秦灼目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很好，认的本座。”
慕清很痛，反应好迟钝。
她张开双手，想求他疼疼自己，她好痛，“秦灼，我好痛啊，你抱抱我。”
秦灼拽着她的头发提到了眼前，凑近她耳旁低声说：“你这么爱本座，为本座死，你应该也很开心吧？”
他随手将慕清扔到地上，冰冷道：“麻烦前辈快点，换了血，本座还要处理掉她这个麻烦。”
苍老的声音笑道：“不错，是个狠人！”
下一刻，慕清全身经脉被内力震断，身体撕裂，鲜血被吸出。
“啊——”
好痛啊！
慕清生不如死，撕心裂肺地哀求，“秦灼，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