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仪谬赞。”
慕清这话里话外不怎么客气，面上能看出些不满来。
太监搬来贵妃椅，冯昭义坐下，从宫女手中接过花茶，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怎么认得本妃的？”
“宫里常年礼佛的除了太厚，就是深居简出的冯昭仪了。”
“没想到是这里漏了陷。”
冯昭仪莞尔，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不过灼儿给本妃送来的香，味道浓重，这气味恐怕很难去掉。”
真想撕烂这朵烂桃花。
影三八躲在树上，认认真真的备注：冯昭仪喊千岁爷灼儿（请千岁爷恕罪，罪在冯昭仪，和属下没有半点关系，一切都是职责所在，请您息怒。）小姐脸色不好，似乎知道您与冯昭仪的宫中传闻，吃醋了。
感叹号感叹号感叹号！
影三八很严肃的画了重点。
慕清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一声声灼儿简直不要太刺耳。
冯昭仪咦了声，“在后宫，你穿着男装，不怕惹人非议。”
暗光之下，慕清身这身衣裳的对襟处，有不明显的蔷薇暗纹。
细看竟是珍贵的金丝锦绣！
这款式是秦灼独有的，魏国无人敢穿！
慕清身上的，分明就是男装改成的女装。
秦灼对慕清比传闻还要宠爱。
慕清笑弯了眼，“千岁爷让臣女穿，臣女不敢拒绝。”
冯昭仪来回打量她，顺势将露出一角的金丝锦绣手绢挡住。
“灼儿早些年伺候本妃时，他也是有什么好的都给和自己对食的小宫女，不过三五月就会玩腻了。”
慕清方才就看见手绢了，她没多想，不过羞涩一笑。
“能得千岁爷三五月宠爱，也是小女幸事。”
暗卫备注：小姐笑得和千岁爷要杀人时一样好看。
冯昭仪叹气，“慕七小姐还小，千万不要被灼儿的外表蒙骗。”
慕清坚持，“千岁爷不会骗臣女。”
“你有所不知，灼儿自小就有不少怪癖，这些年只增不减，若是你不相信，有机会可以去千岁府书房里的暗室看看，那里放着许多人面小鼓，还有美人骨笛。”
说起这个，冯昭仪唇间有些莫名的笑意，眼睁睁看着慕清的脸色一点点变的僵硬。
影三八暗道不好，慕清要是知道了九千岁的秘密，就麻烦了！
他正担心，后背突然一冷，他回头就看见了超级可怕的镰仓。
他第一时间将小本本藏起来，镰仓将笔塞给他，目光冰冷：记。
“……”
嘤嘤嘤，好吓人！
此时，冯昭仪让下人都离开，只留了贴身婢女。
“慕七小姐，你有所不知，灼儿在成为东厂都督前，是本妃的……内侍。”
乍一听冯昭仪这么说，慕清错愕，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冯昭仪始终盯着她，似乎很期待看见慕清崩溃的模样。
“皇宫秘闻，慕七小姐这般大家闺秀自然是不知道，本妃是不想你步本妃后尘，犹豫再三才打算告知你真相。”
冯昭仪故意停顿了下，无奈的叹了口气，“本妃也得宠过一段时间，那时候，陛下便让灼儿过来伺候本妃。”
她似有怀念，“灼儿那时为本妃端茶倒水，伺候本妃洗脚沐浴。心情不好时，还会学猫狗逗本妃，甚至专程学了戏曲给本妃唱，就是怕本妃在后宫无聊。”
她低低羞涩的笑出声来，“你都不知道，灼儿多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