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当日救裴姐姐出侯府,裴姐姐与我讲了个干净,吴小娘怀着身子进了侯府,宋二郎宠妾灭妻,竟私扣裴姐姐嫁妆,纵容妾室欺负正妻,软禁正妻,桩桩件件可没有一件是冤了你那好儿子的。”
宋侯爷对这些事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吃惊地望向吴氏,但吴氏忙解释道:“侯爷这是没有的事,公主殿下,前些日子你来我府上不分青红皂白地带走了如诗,如今还要乱扣帽子,这…总要讲些证据吧!”
裴国公冷哼一声:“宋侯爷你这个夫人可是巧言善辩呐!”
吴氏还想反驳,但却看到了宋无双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才意识到了自己没有毁掉的证据是宋无双和宋盈盈的口供。
“亲家公这是哪里的话,我那二郎虽是没太大出息,不过断断做不出……”
宋无双说道:“裴国公,裴姑娘在我二弟院子里真真切切如六公主所言如此,只有重绝无轻!”
“世子,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啊,你为何如此污蔑你二弟弟啊,你们可是手足兄弟,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字啊!”吴氏经典绿茶语录,“莫不是你觉着无缺威胁到你的世子之位了?好,那母亲当着亲家公亲家母的面就说了,你二弟弟绝无此心啊!”
夏嫣君嘲讽道:“这有不有的,自是由说的人定了算的。堂堂一个世子,近十年没参与过任何宴会,凡事皆是二郎出面,只说世子病了,我瞧着如今的世子可不像是大病初愈啊,倒像是被人刻意抹去存在的机会似的,不知道的都以为你家二郎才是世子呢!”
吴氏答不上来话,却也只能胡搅蛮缠:“六公主这话倒是像住在我宋家日日盯着世子般。”
“你快快住嘴,公主的清誉岂可胡乱玷污!”裴如诗坐不住了,“婆母,我嫁进宋家一年半,自认无所错,婆母丈夫尽心侍奉,夫君的妾室皆一一善待,庶长子也多有包容,府中事物操持正常,可你们却践踏我,甚至想把我的陪嫁丫头素桃也纳为妾室想架空我,你们好狠的心啊!”
言氏冷笑道:“宋侯爷,你这二郎好人品啊!来人,给我去二姑爷院子里把人给我拽过来!病了我上清国公府有的是药,死了那就让我这国公夫人下狱,想来也有人不乐意他死!”
当侍从赶到夙月阁宋无缺的院子时,就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药味,还夹杂着一丝血腥气,但侍从的心是向着上清国公府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着伤还没好的宋无缺就去了前厅,宋无缺惊恐地张牙舞爪,却只是鸡卵碰石头,还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见是去前厅的路,宋无缺便求救道:“爹!娘!救命啊,有人要害了孩儿!快救救孩儿!”
但随后他就看到了裴国公和言氏冷着的脸和夏嫣君戏谑的微笑。
还有宋无双若无其事的表情。
“原是岳丈大……”
裴国公直接摔了个杯子:“住嘴!宋二郎,这句岳丈你也是真的说得出口!”
“不知岳丈为何如此气恼,可是因着小婿未能迎接岳丈让岳丈心中有气?”宋无缺还想胡搅蛮缠。
他以为最多就是让自己来赔个不是,然后口头保证这事就能过去,毕竟一个国公府里出了一个休弃女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裴国公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还是言氏给他顺了半天气才好了些。
言氏让下人拿出一张纸递给宋侯爷,宋侯爷看了后便大惊失色,把纸甩在了桌上,急忙说道:“国公爷啊,我这小儿实属有过,我定会严加管教,日后不叫任何人欺负了儿媳妇!”
吴氏拿过那张纸一看,顿时惊呼道:“和离!?”
宋无缺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道:“不能和离!如诗,如诗!”
看着宋无缺从担架上摔了下来,吴氏下意识就去扶,宋无缺撑着吴氏爬到了裴如诗脚边哭诉道:“如诗,你我已是夫妻,从前是我不好,日后我定当好好补偿你,不和离,咱们不和离!”
宋侯爷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宋无缺,虽觉得下了面子,但也期望着裴如诗能够松口。
但裴如诗早就看清了这个禽兽的真面目,看着这个男人如今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觉得恶心,出于良好的教养她才没一脚踹在宋无缺脸上,却让宋无缺误以为裴如诗对自己还有情,便接着说出一些挽回的话,但裴如诗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反问了一句:“若我想你能遣散了后院,将吴小娘送回老家,孩子也送回去呢?”
吴氏可不乐意了:“不可!天河可是宋家血脉,不能送走!吴小娘是他生母,也不能送走!”
“那便作了罢。”裴如诗不再看宋无缺。
宋无缺想着先哄住人再说,便答应道:“好好好,都依你,明日我便将桑菊和天河送去老家,这府里以后你说了算。”
可吴小娘却坐不住了,抱着孩子哭诉道:“夫君为何如此待我!就算夫君不管我了,我们的孩子你不要了吗,他可是你的长子啊!”
吴氏附和道:“是啊是啊,孩子你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