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
宋无双愣了,但宋盈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拉着宋无双板板正正的跪着了。
宋桃夭没算到宋盈盈也有小心思,而且还顺势将打板子的孔泊换成了宋侯爷,但宋侯爷肯定不会动宋无双和宋盈盈的,那板子也只能落在宋无缺身上,那这二十板子可就是实实在在的板子了。
“父亲动手吧!”宋盈盈催促道。
宋桃夭用眼神示意吴氏,吴氏这才反应过来,忙抱着宋无双和宋盈盈向宋侯爷求情道:“这可是侯府世子和咱们的嫡出大小姐啊,侯爷是万万不能动手的!”
“侯府世子与嫡出大小姐有何不同!难不成因着我们是,便有何优待了吗!”宋盈盈语气很坚定,“既如此为何寻常日子里二哥哥与四妹妹犯了错就能高高抬起轻轻放过,而我与大哥哥明明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每每都要受重罚?那每次都罚得,为何这一会又不能罚了!父亲,今日您便评评理,今日之事究竟是我与大哥哥的错处大,还是姨娘与二哥哥的错处大,若我们大,我们甘愿受罚,若是姨娘与二哥哥大,那父亲就照旧高高抬起轻轻放过,我们依旧甘愿受罚!”
宋无双只光听着这些言论就会感到激动,更别说这句话里被责怪的宋侯爷和吴氏及她的一双儿女了。
吴氏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看向宋桃夭时,宋桃夭早就被宋盈盈的话惊得缓不过来神了,只能拿出那套绿茶招数:“三姑娘这是什么话,素日里你们父亲对你们的教导是严厉了些,可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罢了,又何苦为难你父亲呢?”
“那姨娘为何为难于我和大哥哥?”宋盈盈噙着泪回头望向宋侯爷,“而父亲又为何对我与大哥哥的遭遇视若无睹?今日二哥哥敢这般对待大哥哥,那来日里二哥哥若是真如他所说的,当上了侯府世子,我与大哥哥还有一日好日子过吗?”
“你二哥哥何时说过……”吴氏瞬间就慌了,想要去堵宋盈盈的嘴。
一直沉默不语的宋侯爷终于爆发了,他一声喝止住了心虚的吴氏,抢过孔泊手中的板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宋无缺身上,吴氏心疼儿子,便冲上前想阻拦宋侯爷,宋盈盈又补充道:“二哥哥是有好福气的,能得父亲的望子成龙,还有姨娘的庇护,若母亲还在世,定也会在我们遭受不公之时,挺身而出。”
一句句话就像是无数的利刃扎在了宋侯爷的心上,夜色已黑,没人能看见宋侯爷的表情,但是宋无双知道,宋侯爷是流了眼泪的。
宋无缺被生生打了二十板子,下人扶起他时,宋无缺早就没了意识昏死过去了,背上屁股上血肉模糊,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今日受了如此重罚怕是也得有些时日才能养回来。
宋桃夭哭着问宋盈盈:“世子与三姐姐可满意了,我这二哥哥被打成这样,你们也该解气了吧!”
宋盈盈依旧跪的板板正正,语气里丝毫听不出怯懦:“四妹妹的话太过了,我听不懂!但我猜测,今日饭桌之上字字句句是让姨娘恼了火的,方才姨娘的儿子也被打成那样,四妹妹也来责怪我们了,那便让我与兄长同去家祠罚跪,就像父亲望子成龙望女成凤那般,去祠堂里跪上五六个时辰,直到姨娘和四妹妹解了气!”
这次换成宋盈盈不等吴氏和宋桃夭回话,拉着宋无双便离开了夙月阁。
他们走得极慢,只是为了听听夙月阁里的反应。
宋侯爷生气的甩了板子,扬手一个耳光扇在宋桃夭了脸上,还命令自己身边的房管事捆了宋桃夭,送去家祠里跪着,跪上六个时辰,若是中间有任何嚣张的言语举动便多跪一个时辰。
目的达成!Give me five!
两人在去往家祠的路上,宋无双欣赏的望向宋盈盈,问道:“妹妹今日怎得,跟我认识的妹妹不一样了。”
“兄长也是,好似很努力的帮妹妹争取什么,兄长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奋不顾身过了,”宋盈盈抬头望向宋无双,“可是我在姨娘跑过来抱住兄长的时候就想明白了,名义上是赏花宴,实际上是兄长将我托付于六公主和皇后,兄长得了旨意能离开京城,我自然也会得了公主与皇后的庇佑,我们可以不在乎侯府的所作所为了。兄长这么多年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自然也该,为我们做些什么。”
这一刻,兄妹俩的心意到达了难以形容的统一。
还未到祠堂,房管事带着捆好的宋桃夭赶上了宋无双和宋盈盈,毕恭毕敬道:“世子,三姑娘,侯爷说了,今日之事乃是夙月阁的错处,这让无错之人受罚,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无碍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宋盈盈看着宋桃夭的眼睛说道。
房管事就一直劝,这才把宋无双和宋盈盈劝回了燕禧斋。
这一个晚上,宋无双和宋盈盈睡得有多好,夙月阁的吴氏就有多么煎熬,吴小娘因着宋无缺的受伤而同吴氏抱头痛哭,宋无缺的庶长子宋天河也在一旁哭得伤心。
第二日,宋侯爷起床去正屋里用早饭准备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