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去了。
“医生,他现在什么情况?”
“给他做了手术了,头骨碎了,还有脑震荡了,估计要睡上几天。他家里人呢?”
“我就是。”
医生看她的样貌也就是个学生。
“小姑娘你还在上学吧,你叫他家人过来照顾他吧,这好几天吃喝拉撒要有人伺候的。”
她并不知道他市里的家住在那里,而且昨天在他家里也没看到他奶奶。
他是因为自己受的伤,该怎么照顾都要自己来。
徐浩扯了扯她的衣服说,“你知道他爸妈在哪吗?叫他们过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会照顾他,你现在在这里看一下,我凑钱去。”
她打工存的四千块钱充进去不到四个小时,就来短信提示还倒欠手术费几千块钱。
她现在已经囊中羞涩了,再不找钱充进去,他极有可能被停药。
事到如今,只能找刀哥借钱了,她也不确定他能不能借自己。
刀哥这个人唯利是图,爱财如命。
看来只能咬咬牙把台球铺卖给他,等以后挣了钱再买回来。
她去往刀哥车行的路上一直这么盘算着。
刀哥果然在这里,他正在喝茶抽烟。
一看到朝露晞来了,他立马就把烟灭了,还漱了口茶水去去味,表情很是惊喜。
等她走近他的茶几,他脸色立马变黑了。
她的脸上有不少的伤痕跟淤青,衣服上还有血。
“谁干的!”
他一声大吼把几个修车的小弟吓得扳手都掉了。
她并没有被吓到, 她此刻的心情异常沉重。
她很想报这个仇。
真的很不甘心!
她拳头握紧,双眼平视前方,眼前又冒出了吴野朝南宫雨挥下棍子的模样。
恨得她满眼是泪水,双眼猩红可怕。
她声音哽咽着说,“我把台球室卖给你,给我五万块。”
刀哥听得都傻了,一个台球室只卖五万块?
这姑娘是傻了?
还是有什么急事?
“你先给我说出什么事了?这一身血哪来的?”
她咬着下唇半天没说出一个字,下巴一直在抖个不停,泪水一颗颗地砸落。
这泪水跟刀片似的下到了刀哥的心脏上去,心疼的要死。
又不敢抱她。
她半天才缓过来说,“南宫雨他…”
她心里好难受,难受得没有办法说完整一个句子,忍不住要哭出来。
“别急,你坐下来慢慢说。”
“他…差点死了!我没钱给他救命,医生说要用进口药,得准备五万块钱。”
她的泪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刀哥,这是唯一一个能帮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