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着恒泰的身体,阵阵剧烈诡异的痛苦一遍又一遍地传入感官之中,眼前的画面扭曲起来,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发生过的一切。
但恒泰的脚步没慢哪怕一秒,他如今只怕保不住自己的少主,被那些歹人抓了去当作实验体,哪怕这个少主是以一种怪异的方式诞生。
恒泰逆转法门燃烧自己的生机,周围的景象迅速退去,追兵越追越是寻找不到恒泰。
“贼子!束手就擒!也能少受些罪!”
可笑的言论,恒泰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运行本源真气在周身形成一层遮掩融入周围环境之中。
直至最大化隐匿,没出现什么纰漏。那一群追兵摸不着头脑,用侦测射线、水和雷将这一片区域扫荡了几遍,这才别处寻去。
恒泰依旧保持着伪装。
刚要松懈,一道平静的声音入耳。
“以为万无一失了吗?”话音落下,恒泰便见曾经皇主亲授的通郴侯飘浮着飞到身前。
通郴侯左手一招,一群筑基境强者便将恒泰包围。
而恒泰本身,也只不过是筑基境。
这一场毫无胜算的战斗。
天空灰蒙蒙,落下毛毛细雨。
一滴,又一滴,浑浊不清,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沾染着大量鲜血,呈红,呈怪异蓝,呈浆白。
那些个强者已经发现近不了恒泰的身。
“你疯了吗?把那婴孩交给我们,不受这点罪!”
“身为武侍,难道想把皇子掳走吗?”
不管这些筑基境强者怎么劝说,恒泰不停极尽燃烧自己的修为与本源,只为寻找那难以窥见的一线生机。
所幸,恒泰寻到了,至于代价,恒泰不在乎,他只在乎左手环抱的婴孩。
天地间雨水自上而下滴落,却有隐晦的一滴自下而上向远处飞去,恒泰出了包围圈,不知会到达何地,但至少,逃离了这个战火纷飞的乱处。
一群强者站立在原地,不知恒泰早已逃离这里。
许久,为首的通郴侯开口道:“或许他已经离开了。”
言罢,抬头望向天空,挥刃自裁于原地。
留下剑锋染血,剩余筑基强者虽有不解,但还是替通郴侯收了尸,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