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万全之策，事成了皆大欢喜，事不成也能平安挨过这一年，起码你的命能保住。这点子利害关系，平时看你精明，放到女人肚皮上就拎不清了？”
王老汉瞅了一眼妇人，“还是你想跟她那死去的丈夫一个样，留下妻儿老小，等着被人吃干抹净？”
妇人低眉顺眼，目光只在山头游移，仿佛这番折辱于她并无关系。
精壮汉子也默不作声，直至老人离开，方才将妇人急不可耐的抱到墙角，手伸向妇人腰间。
翠蝶微微皱眉，按在他手上，制止他下一步动作。精壮汉子立刻怒火攻心，狞笑着将妇人按在墙上：
“膫子入的，贱没廉耻的臭娼根！你倒是不挑，是个男人都合不拢腿。”
男人骂的肮脏粗俗，翠蝶回不了声，一张脸贴在墙上，只在喉咙里挤出呜呜咽咽的凄惨叫声。好在他尚存几分理智，没有下死手，在翠蝶脸色因窒息而涨至通红之时放开，任由女人捂着脖子瘫在地上。
他蹲下身子，狠狠捏住妇人脸颊，强迫那双惊恐眸子看向自己，笑道：
“要不我帮你一把，把你和那小白脸儿一块儿扔井里？”
妇人身上两座山头登时颤了颤，双手攀住汉子膝盖，挣扎着把脸贴上去，盈盈道：
“你啊，和一个死人较什么劲！村长不是说了，如今是紧要关头，不能叫人瞧出端倪来，放在往日，我一个妇道人家，还不是任你捏扁揉圆？等今日一过，事情了了，随你怎么折腾。”
男人将信将疑：“真的？”
翠蝶叹息一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男人这才满意，在妇人身上流连片刻，忽然道：
“那小子真有那么厉害？”
翠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一时间想起这几天晚上的经历，白衣哥儿令人流连忘返的神勇，和这些糙汉子绝对不会有的温柔缠绵，不由飞起几抹红霞，啐了他一口，违心道：
“比你差远了。”
两人专注打情骂俏，丝毫没注意，不远处墙头上，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将此间事情尽收眼底。翻身下墙后，这名面覆脂粉的“疯子”不受控制的颤抖，手指伸进喉咙，几乎要把胆汁呕出来才算罢。
过后，他虚弱的靠在墙上，一双充满混沌的眼睛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四周荒芜丛生的杂草，忽的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来，他拉高了声调，像是嗓子破了的女童，轻声哼唱：
“梳头梳一起，红凉伞，金交椅”
“梳头梳一完，生子传孙中状元”
……
没过多久，雾气由薄转厚，太阳并不贪恋人间的富贵繁华，慷慨的将权柄交于黑夜女神。
一颗新生的庄稼幼苗从土里探出头来，打量着这方漆黑的世界。
入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