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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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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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出了什么急事想去帮忙,结果正巧撞上了几人惨烈血腥的死状,吓的现在都不敢闭眼休息,只能借着和庄杲杲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她看的分明,不管是孙大人断了的手,还是小椒碎成两半的脑袋,她只要一闭上眼睛,那画面就会刻在她的眼前。

女子哭哭啼啼地说,庄杲杲专心致志地听。

“所以,是死了三个人?”

“嗯。”

这时,有人出声道:“那场面实在骇人,可春楼每晚都有人巡视,周围几个房间又都有人,死了好几个人怎的会连个动静儿都没人听到呢。”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们身上,渐渐的,又有人小声道:“我看到了,小椒、小椒她的脑袋是被孙大人啃在嘴里的,官兵过来敲碎了他的牙才抠出来头骨……”他想到了什么,突然起身跑到角落呕吐出来。

“我也看到了。”重重的吞咽口水的声音之下,粗嘎的声音响起。

“而且孙大人的手指一看就是被女子用指甲掰下来的,到处都是肉沫,跟鸡爪子似的。”

他就是负责巡逻的下人,春楼很大,他负责的区域正是孙磊所在的那几个小楼,一个晚上他来来回回巡楼了不下二十遍,可是除了寻欢作乐的声音,根本没有听到有人求救啊。

“仵作已经验完了尸,说孙大人三人都是死于身上的异状,可哪有人被掰断了手、啃掉了脑袋都不叫唤的啊?!”男人跟被踩了脖子的鸭子一样,声音劈叉,又站又坐,怕的浑身打颤。

空气都静下来了,然后响起的就是接二连三的作呕和哭泣的声音。

“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啊?”

庄杲杲没有直面案发现场,可是光是听着都觉得瘆得慌,又见对面几人或又哭又闹,或安静等死的样子,嘴巴开阖,不知要说什么。

***

庄杲杲被关押下去之后,郡守并未让陈怜起身。

他坐在高位,施施然地啜了口茶,除了杯盖与杯身相触的声音,就只剩下血肉模糊的犯人嗬嗬的倒气声。

“陈怜,你的口供本大人也看过了。”他不大的眼睛里面闪过一抹厌弃,态度及其随意地从桌上捻了一张纸,一目十行地扫完了。

“你说昨日自己和那个谁、死了的那个女人曾用处一室,随后她弃你而去找了孙磊,本大人如何确定她不是受了你的指令呢?”

堂下的侍卫们闻言,眉毛微动,他们不敢质疑郡守,却觉得陈怜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一个卖春的女人豁了自己的命不要也要替他杀了孙磊。

陈怜和孙磊之间的关系他们有目共睹,虽然偶有压榨,但上司对下级这么做实在寻常,且陈怜近两年越发胆小懦弱,哪有胆子杀人啊?

“大人,小人冤枉啊!”陈怜听出来了郡守的未尽之意,惶恐不安地想要解释,可郡守不想听下去了,摆了摆手,示意侍卫把他押下去等候处理。

五大三粗的侍卫伸了手去提人,却被陈怜急于请求饶命的动作躲避开。

“大人,小人还有话要说!是关于、关于……”他急得语无伦次,却碍于什么迟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郡守不知看出了什么,脸上露出几分仁慈,他敲了下桌面,侍卫退下。

“难道陈怜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摇头捋须,像是不愿见为自己鞠躬尽瘁多年的人含冤,“你为本官效命多年,虽律法无情,但到底……唉,罢了。你有何不敢说的,单独对本官说说也可。”

一招手,让侍卫将其他的犯人带下去,满堂的侍卫也全部退到门外待命,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擅自观望。

当整个大堂只剩两人时,郡守脸上挂着的虚伪的笑落下。

他对着堂下跪着的男子道:“你知道本官想知道的是什么,现在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陈怜嘴巴蠕动,似小声说了什么,饶是郡守正值壮年,也没有听清。

似是从这个举动看出了男子对自己的不满,心有不满的郡守皱眉,却碍于自己所图谋的东西只有这人知道,而不得不忍耐,可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且这一年也被耗的差不多了。

“陈怜,你弄虚作假背靠幕僚糊弄本官多年,我都没和你计较,着实是惦记着我们多年的主仆情谊。你失了那小子等于才能尽失,我不也给你留着官位,享受朝廷俸禄。”郡守叹息劝说,“我要的只是那小子最后留下来的手札,你怎么就是迟迟不愿意给我呢。”

郡守没有说自己其实早就派了不少人将陈怜的住所和他在春楼一响贪欢的房间无数次翻了个底朝天,却都没有得到手札的任何踪影,若非怕杀了陈怜导致手札再也无从寻找,他怎么会留陈怜多活一年。

如今陈怜的命拿在他的手里,又师出有名,为了摆脱脖子上的铡刀,想必陈怜咬的再紧的牙关也会松口。

郡守起身来到男子面前要扶他起身,做足了礼贤下士的派头,可手却没有碰到对方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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