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用的是商会的名义，那你们直接找张会长不就能解决？”听完虞经理的话，顾清不仅没有第一时间点头却是直接反问道。
“哎，秘书长你是不知道啊！”刘总经理独自喝下一杯酒又连连摇头说道：“这就是个借用名义而不是商会出面担保，哪怕当时的经办人的被张会长打过招呼，可偏偏你就说不清楚。”
“对，哪怕是我们找过上级部门，得到的答复一样是跟总商会还有宏远集团无关。”虞经理也跟着说道。
“有点意思。”杨戍点起一根烟后，对着两人问道：“月亮海娱乐城现在不仅没有倒闭我看他生意做得还不错，你们直接找张文彬不行？”
“找过了，也盘查过了，他们虽然看着生意非常好实际上很多东西早就私下抵押出了，账面上的资金也确实是空的，现在基本都是在亏本经营。”刘总经理苦着脸回道。
听完，顾清笑着问道：“刘总经理，你信吗？”
“我也不信啊，但查出来就是这样！最关键是我们就算走法律程序怕也是用处不大，你知道最关键的执行局....”虞经理将手上的资料递过去给顾清后，继续说道：
“而且就算是我们愿意以更高的抽成拿给第三方财务公司，整个开州都没人敢接，他们一听是张会长的堂侄一个个连谈都不想谈。”
“对，如果秘书长和杨总愿意接下这个催收单子，我们银行可以给予比市场价更高的抽成给你，秘书长你看怎么样？”刘总经理附和道。
“抽成？”顾清对拿过来的资料看都不看直接就放到一边后，回道：“我想这不是抽成多少的问题吧？哪怕是你们银行能以再高的抽成出去，刘总你觉得放在开州有人能把这笔钱弄回来吗？”
“这...”刘总经理很想说可能有，可话到嘴边他也知道以张宏远在丰南那只手遮天一般的影响力和背后深远的关系，肯定没有公司敢去接，就算是接了，你有本事要回来吗？
“我听说你们银行可以直接走呆账程序，你们走走流程，内部消化掉不就可以了？”这时杨戍开口问道。
刘总经理面露难色的说道：
“杨总，我们是地方银行，而且这事还连着股价真不能这么干，再说这么大的呆账真不是我们一个地市银行能做出的，那审批根本就不可能过。”
“刘总经理，我想你没有说实话。”这时顾清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后，忽然继续说道：
“我猜测是某一段时间内商会有不少人通过类似的手法从银行借走不少钱对吧？你们是怕这笔收不回来，其他的基本也不可能了，是不是？”
他这话一出，刘总经理和虞经理都是一脸震惊，两人身上一下子就冒出一阵细密的冷汗出来。
事实也正如顾清所说的那样，正是在两年前的一段时间里，忽然就有不少人借着总商会的名义又在张宏远打过招呼的情况下借出去很多笔数额不低的贷款。
如果现在银行手上这笔张文彬的贷款没处理好，那后果很可能就是其他那段时间里放出去的类似贷款基本也收不回来，进而导致开州发展银行的彻底破产！
“秘书长，你是怎么知道的？”好不容易回过神后，刘总经理结结巴巴地问道。
顾清轻轻弹了弹手里的烟灰，淡淡笑道：
“虽然你们特意挑了个五亿的单子来跟我们谈，但是我想这种操作肯定是一系列而不是个例，以我对张会长为人的了解，我也猜测这些资金后面一部分最后都进了张会长的口袋。”
“这点...我们不敢说，也没证据。”听到这里，刘总经理连连摇头显然他也十分惧怕张宏远。
“当然。”杨戍点头接过话继续道：“是不是对我们来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刘总经理你刚刚开出来的条件我和阿清都接受不了，要不你换一个？”
“换一个？”刘总经理狐疑道：“难道你们想要更高的抽成？”
“不是。”杨戍微微摇头。
“那我有点不明白，要不杨总你直说可好？你这话实在让我猜不出来。”刘总经理为难道。
这时杨戍起身先是给刘总经理倒了一杯酒，随后说道：
“我们可以把你们这一系列的贷款都打包下来，只要是跟总商会张会长有关的这边都可以替你们去催收，抽成我们也不要。”
“有这好事？”虞经理被杨戍的话直接弄傻眼，一时间怔在原地。
“嗯。”杨戍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抽成你们换成同等金额算我和顾清两人入股银行，另外还得允许星光建业入股开州发展银行，当然前提是我们把这些钱都收回来。”
“入股？！”刘总经理直接就站了起来，喃喃说道：“你们星光建业想入股银行？”
“有问题吗？”顾清笑着问道。
“这...这个不是我能同意的，我想就算是放到银行可能还要上级的同意。”刘总经理十分为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