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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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知否》墨兰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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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用毕生医术极力救治,最后卫小娘的孩子是生了下来,但由于孩子在母亲肚子里待的时间太长,没一会儿就夭折。卫小娘也没挺过来,闭上眼睛和孩子一同离世。

内厅,盛纮听完仆人的讲述只是冷漠地回应一句,吩咐剩下的事交由大娘子处理。王大娘子起身目送主君离开,随后安排下人行事。

一直忙活到晚上,大娘子才回房歇息,白天卫小娘的事华兰也从下人嘴里听说前因后果,随后来到母亲房里跟母亲说会儿话。

“我费尽心思,在林檎霜那里安排了人,一点用场都没派上,那贱人还早早地出府躲避卫小娘的生产,你说那林檎霜是不是收到什么风声?”王大娘子跟身旁的华兰抱怨道。

华兰拍了拍母亲的手,问道:“那卫小娘的后事,怎么办呀?”

“她一个典卖来的妾,有什么后事不后事的,去横街前叫口棺材收了,惦记她是为盛家,开枝散叶亡故的,找个字好的秀才写个碑,再给她娘家五两银子,就叫刘妈妈去料理吧。”王大娘子语气平淡道。

华兰接话继续说道:“可是母亲,你作为一家的主母,亲自料理妾室的后事才是路数,否则传扬出去这盛家的脸面,可实在难看。”

王大娘子听女儿这么一说心里觉得有些道理,但又忍不住吐槽道:“那卫小娘已经是生产过一次的人了,怎么还胎大难产,吃食方面难道不知道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

母亲能想到的身为女儿的华兰自然也能想到,那卫小娘大概是故意的,原因应该是为了明兰得到祖母的扶养。但眼下林小娘不在府,牵连不到林栖阁,身为当家主母的母亲是要担负起重任。

次日一早,林小娘和雪灵乘坐马车回到盛家,母女二人刚坐在榻上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水,主君身边的冬荣前来报信,说是卫小娘家里来人了。

雪灵让周娘子给冬荣一个荷包,冬荣感觉到荷包的重量后,面带笑意地离开林栖阁。等人一走,屋内只剩下林小娘周娘子和雪灵三人。

“墨儿果真跟你说的一样,那卫小娘胎大难产,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保住,在卫小娘生产那日,咱们也不在府上,这脏水大娘子和寿安堂的老太太想算也算不到咱们头上。”林小娘眉笑颜开说道。

雪灵端着桌面上的茶盏,一边玩弄茶盖一边说道:“这件事咱们假装不理会,爹爹问起来阿娘应付过去就行,眼下咱们要准备收拾行李,能带走的尽量带走,不能带走的要麻烦周娘子变卖出去。”

“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四姑娘和小娘放心。”周娘子跟母女二人保证道。

卫小娘院里,明兰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床边坐着卫姨妈正小口地给明兰喂药。“等你养好些,我就接你回去,姨妈家虽过得苦,总归有你一口吃的,家里靠你母亲庇护,也置办两亩田,一口水塘,比这黑沉沉的大院子好,好歹有口饭吃。”

“你这些嫡母庶母,兄弟姐妹,一个个都是厉害的,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可怎么过呀。”

明兰虚弱的语气说道:“姨妈,这些话您不要再提了。”

“好,姨妈不提。”卫姨妈放下手中的药碗,拿起一颗糖果放明兰嘴里甜口去苦味,随后起身走向房门,跟站在门外的仆人说要见大娘子。

当卫姨妈和大娘子见面后,卫姨妈一上来直接掉眼泪,感谢大娘子为姐姐操持后事,随后话锋一转希望能让明兰回乡下养病。

大娘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话,身旁的刘妈妈见状识趣接话,表示让卫姨妈多留在盛家几日。卫姨妈眼看说不通,脸上不停落泪哭诉心疼明兰之类的话。

王大娘子没看出卫姨母的招数,一旁刘妈妈却看懂了,走向屋外让前来送茶水的丫鬟去通知主君,自己则端着茶水返回屋内。

盛纮就在大娘子院里,见丫鬟过来就知道大娘子没和卫姨妈谈拢,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去见大娘子。“卫娘子心里头疼明儿,我们都知道,可接到家里去不太妥当。”

卫姨妈此时脸上没了泪珠,“通判明鉴,我们家原也是念过书的,大姐姐从小跟着爹爹习文知书达礼,她不是那些糟烂门户,若非先父早亡,家里七八张嘴等着吃饭,大姐姐命苦她…”

“你家如此识礼,焉不知父子君臣,内外有别?”盛纮出声打断卫姨妈的话,接着说道:“我家尚且宽裕,子女都有一口饭吃,若是家里吃不起饭,再去求卫娘子也不迟。”

卫姨妈见此路行不通,便又换了一个话题“我姐姐忽然过身,听说是孩子太大生不下来。”

大娘子刚想接话,盛纮却先一步,“说到这个,我倒是也想知道卫小娘为何在孕期吃过多的补品,生产前大夫有来府上给卫小娘诊脉,告诉过卫小娘胎儿有些过大,不要吃过量补品,产前要多走动才有利生产,卫小娘好像并没有听进大夫的话。”

“况且,卫小娘生产当天我和大娘子都在府上,有产婆陪产大夫也请来府上看诊,卫小娘自己也说要保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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