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
还是一根筋？
陆砚南想骂人，却始终舍不得张口说她一个字。
林宜盯着自己的膝盖，说着违心的话，“除非陆总能接受。”
“接受什么？”
林宜顿了顿，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接受当一个后爸。”
“林宜！”陆砚南脸色阴郁了半晌，道：“我可以接受你怀着其他人的孩子，但……陆淮安除外。”
颜静秋和陆淮安，已经够膈应他的了。以后要陆淮安的孩子叫他爸爸……想都别想！
林宜点点头，声音微小：“哦，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陆砚南咬了咬后槽牙，恨铁不成钢，“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愿意把孩子生下来？”
“嗯。”林宜就像那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犟种，“毕竟，他是一个生命嘛。”
陆砚南气的转头，不再看她。
半晌，他沉沉的声音传来，“林宜，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自轻自贱。”
林宜心头一揪，重重的咬唇，低着头没吱声。
她和陆砚南，注定是这样了。
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破坏他和何晴的姻缘。
第一次是意外，她无法控制。况且那时候她也并不知道，何晴跟陆砚南的关系。
算是有错，但也的确是无心之失，在良心上她勉强能过得去。
如果再犯，那她就真的是自轻自贱没下限了。
——
车开到她宿舍楼下，林宜下车后，他也没马上走，而是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她上楼。
一直到林宜进了宿舍，她才听到汽车引擎发动，那声音渐行渐远了。
其实陆砚南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看着很冷漠，但其实比陆淮安更温暖，也更周全。即便是生她的气，也不会抛下她扬长而去，更不会耍小孩子脾气。
他是一个很有风度的男人。
林宜的手指抚上腹部，喃喃道：“宝宝，如果他没有何晴，或许我真的可以将错就错。可是现在……宝宝，你不要怪我，我真的没办法给你太好的生活，也怕你生下来和福利院的那些孩子一眼，所以我只能……”
林宜闭了闭眼，后面的话说不出口，只能化作眼泪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