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汁渍深深渗透在他的白色衬衫上，她心生歉意，"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怪你，快出去吧。"
他的语气难得温和，实际上是不愿与她在这种密闭的空间里纠缠不休。
姜蔚转身出门，即刻听见浴室门锁扣住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头，这是在防她呢。
不知是出于哪种心思。
她关了房间的灯，然后放轻脚步朝着浴室唯一的光亮走去，静静守在门口等他出来。
水波纹的玻璃上印着他模糊身影。
早秋还是穿单衣单裤的季节，男人肩背的薄肌扯动身体优美的线条。即便他对健身并不热衷，但经常会约朋友一起打球，男人的体魄一直保持在健壮有力的状态。
姜蔚站在门口出了会神，浴室门锁咔嗒一声，唤回了她。
她扬起头，迅速推着男人的胸膛挤了进去，趁机关了浴室头顶的灯，门再次合上。
傅彦青酒劲渐渐上来，反应有些迟钝缓慢，所以被她侥幸得逞。
他应激往后退了两步远离女人的柔软气息和身体。
外面院子里的光从浴室窗户透进来，但依旧很弱，仅仅只能看清彼此的身形。
他听见姜蔚吸气的声音，好像是在酝酿什么。
"我有话问你？"
傅彦青疲倦地捏捏鼻根，平声道，"什么事？"
"为什么高中毕业后，你从来没有送过我生日礼物，楼下那几个人，你都送了，就算晴晴是你的异性朋友，你也每年不落。"
姜蔚真的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他们原本友好的朋友关系突然间变得如此冷淡。
明明以前他会对她笑，会主动找她聊天，会顺手给她带杯奶茶，会跟她一起憧憬未来……
突然有一天他就变了，变得冷漠慑人，不讲情面。
其实往年姜蔚都没有放在心上，可今年不同，她成了他的女朋友。
她并不是在吃醋，只是不理解他刻意的区别对待。
傅彦青靠在冰凉的瓷砖墙面上，脑袋在隐隐撕裂作痛，心脏被一股力量攥紧，牵扯出一段不美好的回忆。
他抬手插进头发里按了按，冷白的指尖停留在侧脑那条凸起的疤痕上，敛了下眼眸，唇角的笑意很淡，内心深处不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继而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是也没送过我吗，本来送礼物就应该有来有往，都过去七八年了，你现在还计较什么？"